半月後幸喜村春來客棧外
何心安久違的喝上了酒。
還是桂花釀的高純度酒,比他之前喝的要烈上許多。
酒嘛,當然是越烈越香,雖說總有些例外,但終究逃不過這個定論。
而這次的桂花酒,便是何心安喝過最好喝的酒之一了。
畢竟這次的酒,可代表了一對新人的美好未來的。
至於何心安為什麼能喝上酒,這就不得不提鸚哥了。
昨天晚上,在離幸喜村還有幾十裡地的時候,鸚哥就纏著何心安往這個方向前進。
說是什麼這地方有喜事,來了能混上一頓好飯。
走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日真的吃上了好飯,喝上了好酒。
何心安都一直在問鸚哥是怎麼知道的,畢竟再有預知能力,也不可能連吃飯的事兒都能預知的到吧!
在何心安的堅持追問下,鸚哥才勉勉強強回答了這個問題。
原來,早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鸚哥就聞到了這十裡飄香的酒味,以及那離著很遠就能聞到的沁人心脾的菜香。
幸喜村,安定縣區內的一個村落,但離安定縣城並不算近,算是很偏遠的一個位置了。
同時所處的地理位置與春宜縣接壤。
由於是在兩個縣城交界處,多少也比其他村落繁華。
而今天,剛好是幸喜村村長嫁女之日,在春來客棧大擺筵席。
這才讓何心安有了機會,能吃頓飽飯,喝頓好酒。
“喜事配喜酒,這頓飯,吃的開心!”
半斤桂花酒下肚,何心安的嘴已經瓢了,大著舌頭對肩膀上的鸚哥說著。
可鸚哥卻是沒有時間理他,隻顧著埋頭喝酒,甚至整個身體已經泡在了酒裡。
要不是何心安知道他的本事,真怕他把自己給泡在酒裡做成藥酒。
“吃的開心?今天這頓飯是吃的開心了,但這成親之事,或許就沒那麼順利了!”
鸚哥沒理何心安,倒是同桌一起混飯吃的一人,往何心安身邊湊了湊,低聲說著。
“哦?這成親之事為何會不順利呢?”
吃飽喝足,當然得聽一下飯後故事了。
所以何心安立起了耳朵,表現出對此事的興趣。
“嗨,這事兒,知道的人可不多,我給你說了你可不要太過驚訝哈!”
那人又喝了口酒,抬著凳子又往何心安身邊擠了擠,聲音也變得更小了。
何心安感受著那人越來越近,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斜雲,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本村的吧?我叫陳三,也是從外地過來的!”
陳三並沒有繼續將這件事情的情況,而是買起了關子,順便做了個自我介紹。
何心安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這聽個飯後故事,還挺難啊!不過何心安也沒有辦法,隻能順著陳三的話繼續說下去。
“這……你怎麼又能看出來我不是本村的人?”
“你要是本村的人,你就是在客棧裡吃了。幸喜村村長大擺筵席,不但全村都可以過來,外地人同樣可以。而這客棧外的幾桌,就全是給外地人準備的!”
“這樣啊!受教了!”
何心安點了點頭,他看不見,當然分辨不出來這一點,隻知道他來落座之時沒人阻擋。
“那為何你會說這成親之事,會極其不順利呢?”
“唉,說起這個事兒啊!隻能說幸喜村太倒黴了!看到那人沒有,就在……呃,我忘了你看不見了!”
陳三搖了搖頭,看向了客棧外的另一張桌子,本想著指給何心安看看,卻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個雙目失明的人。
“無妨,那人怎麼了?”
“怎麼了?”
陳三驚呼一聲,隨後又擔心自己的異樣引來關注,便把聲音壓了下來。
“那可是血刀!安定縣的通緝犯啊!通緝榜上排名第二的人啊!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嘛?他做……你等等啊!”
陳三說著說著,卻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於是從懷裡拿出了自己揣來的通緝令。
“你看……呸!這血刀,是江湖中人,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做了匪徒,殺人無數,還曾殺害了安定縣的一支縣衛軍,被縣衛軍通緝,並排在了第二!
現在幸喜村被這家夥盯上,可以說是好日子到頭咯!
而血刀,僅次於通緝令上新晉的第一何心安。
聽說這何心安慘無人道,心狠手辣,並且殺人不眨眼。
連一縣之主黃縣令的公子,都敢直接殺了,你想想這血刀能排在他的下麵,該是有多難纏!”
“何心安?殺人不眨眼?”
何心安有些意外,自己竟然這麼快就上了通緝令了,竟然還爬上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