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心安離去的背影,婦人臉上露出了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一個瞎子,想接取賞金任務,有點意思!”
在院子裡待了一會兒,婦人鎖上房門,向著“金玉其中”走去。
若是有心人看到,便會發現,這婦人此時正在跟蹤何心安。
對於這件事,何心安當然不知道。
……
俊逸,青州胡平縣人,二十五歲,曾是胡平縣龍虎鏢局的鏢師,但在走鏢過程中,卻殺了縣內官員。
經過長時間的逃亡,俊逸來到了春宜縣,但為了生活,在人的介紹之下,來了賞金城做了賞金獵人。
“一個土匪,一個貪官,選誰好呢?”
俊逸看著麵前的兩個任務,一時間不知道選誰好了。
兩個任務,都是五十兩的懸賞金。
一個,是春宜縣旁邊域名山土匪,仗著自己武藝高強,經常為非作歹,手下沾染了不少平民之血。
一個,是春宜縣縣令,雖說他手下並無血債,但身居要位,貪贓枉法,不知有多少人因為他的原因,最終慘死。
“就他吧!把握大一點!”
最終,俊逸還是選擇了接取貪官的任務,畢竟土匪那邊,肯定是有不少的人馬,自己孤身一人,不一定是一群土匪的對手。
反觀這個貪官,比土匪就簡單上許多了,就算其身邊有著護衛,數量上也不會有土匪那邊的人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相比而言,這縣令僅僅是個普通人,殺個普通人,可比殺個土匪要簡單許多。
選好了要接那個任務,俊逸轉身便走,卻撞到了身邊的一位灰衣男子。
“不好意思!”
簡單的道歉,俊逸與那位男子擦肩而過。
……
夕陽西下,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劉縣令家門前,何心安正大口吃著豬腳麵,等待著月色的降臨。
而此時的劉縣令,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靈源皇朝已然崩壞,這前朝的官員,如今已經算不得什麼。
就在今天一早,劉縣令便接到消息,自己上了賞金城的懸賞令,有人出五十兩白銀要他性命。
雖說他覺得五十兩就想要自己的命實在太低了。
但都上通緝令了,那還有心思官賞金高不高!
“老劉,你這是做什麼?身為一縣之主,就因為一個懸賞令就把你嚇成這樣?”
一旁,縣令夫人看著戰戰兢兢收拾東西的劉縣令,一臉的嫌棄。
她過了這麼久的舒服日子,又怎麼能這樣狼狽的離開呢?
“一縣之主?縣令算個屁呀!靈源皇朝都沒了,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人等著拿我的人頭嗎?”
“哪又怎麼樣,縣內守衛軍還在,你怕什麼?”
“守衛軍?”
聽到自家夫人的話,劉縣令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你覺得守衛軍會為了我儘心儘力嗎?彆鬨了,說白了他們隻是聽從靈源皇朝的命令罷了!
如今皇朝崩壞,各地群雄逐鹿,他們肯定會四散而去,或卸甲歸田,或尋個明主。
而且你真的以為,僅靠這些守衛軍,能擋得住那些江湖俠士嗎?那些江湖人以前不殺我,隻是不想與靈源皇朝對上而已!”
“那……那不是還有你的義子劉洪嗎?你從小送他習武,想來他現在應該也能護我們周全的吧?”
被劉縣令一吼,縣令夫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劉洪?他又能擋得住幾個人?”
劉縣令不耐煩的解釋,手中收拾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見狀,縣令夫人也加入了收拾物品的行列,她雖然不想就這麼狼狽的離開,但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而另一邊,何心安將啃完的豬腳扔在了碗裡,從懷中掏出幾枚銅板放在了桌上,便緩緩走向了縣令家門前。
“咚咚咚!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的敲著縣令家的大門,何心安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吱呀”一聲。
大門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看著何心安低聲說著
“縣令今日不在家,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來。”
如今,縣令家裡大部分下人已經遣散,管家當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麼,所以並不準備放何心安進去。
而何心安卻不緊不慢,輕聲笑了笑。
“在下找縣令有點急事,還望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