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眾人出了文宇都城,緩緩走在人跡罕至的官道上。
沒有辦法,這裡已經算得上是北漠極北了,可以說是人煙罕至,冰封雪蓋。
甚至出了文宇都城,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縣城,更不用說什麼村鎮了。
何心安感知著周圍的景色,一眼望去白雪皚皚,直叫人心情舒暢。
“小兄弟是剛出來闖蕩江湖吧?”
就在何心安沉浸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之中時,耳邊卻傳來了溫良儉的聲音。
“抱歉,我眼睛有問題,所以隻能使用感知來看清景象,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溫良儉的話讓何心安有些意外,還以為是自己的感知冒犯了人家。
但緊接著卻發現了不對,自己使用的感知根本不強,說白了便是僅僅能看清四周的景象罷了,就連彆人的境界,在這種程度的感知之下都查不出來,又怎麼會冒犯到這人呢?
而且按正常道理來講,這種程度的感知,境界不如自己的人,應該不會感受到才對。
於是,抱著好奇的心態,何心安將這種程度的感知全都堆積到了旁邊的溫良儉身上,並且轉頭看向了他!
“我並不是說你感知的問題!”溫良儉神秘一笑,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猥瑣。
“這種情況都是正常現象,畢竟感知可沒有攻擊手段,沒什麼人會在意的,更不用說你還是個盲人!”
“那您的意思是?”
沒有冒犯到對方,何心安也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好奇對方為何會得出那個結論。
“我隻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曾經的樣子,那種初入江湖的意氣風發和狂傲,想當年我也是這樣,隻不過比你還多了一樣東西。”
看著何心安,溫良儉想起了自己的曾經,隻不過,因為自己的原因,最終被命運打敗了。
“多了一樣東西?”
何心安有些疑惑,所以直接詢問了出來。
雖然他的境界比對方高,但對方活的年歲比他大呀,前輩的話還是聽一下比較好,他這個人啊,最聽勸了!
“當年的我和你一樣,剛出江湖,意氣風發,總覺得自己會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享受快意恩仇的生活。
可我又和你不一樣,當年的我不僅狂傲,還目中無人,最終栽在了自己的性格上。
人呐,行走在江湖上,可以狂傲,但不能自大,可以意氣風發,但不能目中無人!
若是我當年懂得這個道理,該多好!”
“所以當年,您一定經曆了讓您很是受傷的事情吧?”
何心安點點頭,對於溫良儉的話也是聽了進去,但對於對方的經曆,也是有了一絲好奇。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這種大徹大悟,肯定經曆了真正的磨難。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溫良儉笑著擺了擺手,雙眼向遠處望去,而手,卻輕輕撫摸著身後的武器盒。
何心安能感知的出來,在那武器盒裡,是一杆銀色長槍,看起來有些年月了,但保養的極好,槍頭熠熠生輝,閃爍著寒光。
“看來,儉叔也不是一般人啊!”
何心安笑著說了一句,隨後便散出感知,替溫良儉駕駛馬車。
……
“瞎子哥哥~就給我玩玩你的鳥唄!”
就在一次休息的時候,鸚哥與何心安心有靈犀的樣子徹底吸引了虎虎的注意力,於是便發生了這樣一幕。
這是虎虎第三十三次纏著何心安要玩他的鳥了!
直接給鸚哥嚇得鑽進了何心安的懷裡再也不出來了。
不過,在虎虎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之下,何心安還是妥協了,選擇把鳥給了他。
畢竟死鸚哥不死心安,在這一點上,何心安精的跟猴兒似的。
而且,怎麼說虎虎也還是個孩子,玩玩鳥又能怎麼樣呢?
雖說鸚哥的速度很快,身法也極其矯健,但何心安已經親自將他送到了虎虎的手裡,他就算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逃不出去啊!
就這樣,大約一個時辰,何心安正悠哉享受著那不常見的日光浴,身後的車廂裡卻傳來了虎虎的驚呼。
“瞎子哥哥,你的鳥出事了,口吐白沫,他不會是死了吧?”
聽到這話,何心安趕忙鑽進了車廂,此時的鸚哥正口吐白沫,渾身癱軟的躺在那裡。
要不是胸口那若有若無的起伏,他真的以為他的鳥沒了。
“你怎麼他了?能把他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