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何心安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永州的範圍,正向著西域平陽的方向前進,對於永州沉王湖所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
路途中,一直趴在何心安肩頭沉睡的鸚哥也是緩緩醒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幾人已經離開,也是徹底放下心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繼續恢複著自身的體力。
畢竟這次做的事情,真的是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
那可是封號之人所彌留的能量,要從其能量內部分離出信仰的力量,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完成的。
感覺到肩頭的動作,何心安也明白鸚哥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詢問什麼,而是繼續若無其事的倚靠著,時不時活動一下身體。
而關於今天鸚哥所做的事情,不是何心安不想問,甚至他現在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但他也明白,此時還不是時候去詢問這件事情。
畢竟他的身邊,還有兩個外人。
要知道,在做這件事情之前,鸚哥連他都沒有告訴,可見這件事情很是重要。
一路無事,經過兩個多月的趕路,幾人終於來到了九州大陸的最西邊,也是鎮妖關的所在之地。
“前麵就是鎮妖關了,我們就在這裡分彆吧!”
來到西域邊際,陳三看向兩人,緩緩的道著彆。
進入西域的這一路上,因為不再害怕後方的追兵,所以一行人行進的極其緩慢,足足經過了近三個月,才堪堪來到了西域邊際。
而在踏入西域的這一刻起,眾人便都明白,分彆的時刻終將到來。
畢竟陳三夫婦二人,是想要遊遍九州大陸的,當然不會陪著二人在這鎮妖關長時間留下去。
“以後多多保重,這天下……愈發的不太平了!”
沉默良久,何心安才輕聲說著,語氣中儘是無奈。
這一段日子來,他經曆了太多的離彆了,可儘管如此,依舊沒辦法平複心中離彆的傷感。
畢竟這個世界和以前不一樣,離彆過後,下一次見麵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並且有沒有下次見麵,也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彆那麼傷感嘛!”
陳三笑著說道“不過是一次離彆而已,再怎麼說,我也是做了那麼多年的賞金獵人,雖說沒什麼本事,但保命的本事卻是學了不少的!”
“嗬!那就不耽誤你二人的時間了!走吧!去看看九州的山水,將來若是有緣,我們或許會在江湖再見。”
見陳三自信滿滿的樣子,何心安的臉上也掛起了微笑。
儘管他心中依舊擔心,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可不能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簡單說了幾句,陳三趕著馬車,想著來路返了回去,僅留下何心安與孫勝二人,獨留在這西域的荒野之中。
孫勝看著陳三離去的背影,又看看何心安那沉重的神色,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默默不說話。
他並沒有太多的情感,這與他的經曆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此時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他看來,不過是因為兩者的旅途並不相同,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分彆,僅此而已。
呆呆地站了好久,何心安才終於緩了過來,看著身旁的孫勝,也是輕輕歎了口氣。
“唉!我要跟你一樣就好了!”
對於孫勝的性格,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何心安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一直認為,對方睡了近十年之久,在人情世故以及社會經驗上一定會欠缺很多的東西。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如今對方缺少最多的,還是自身的感情問題。
如今的孫勝,就像是一頭蘇醒的野獸,沒有絲毫人的情感。但他與野獸不同的是,其還保留著一絲絲的人性,嚴防死守著內心的暴虐。
也就是其在蘇醒之際便遇見了何心安,又完美解決了孫勝所遇到的難題,如若不然,在那個餐館裡,孫勝那最後一絲人性,也將被內心的暴虐所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