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您剛說……影子?”
副校長劉燦試探著問。
此刻的他是懵嗶的……
又懵嗶又難受……
林逍那超額的入學待遇是他批的,他當然希望林逍表現突出、成績優異,可林逍這波明顯突出、優異過頭了啊!
一個人對陣一萬八千多人,唰,秒了;
範圍群體帶真傷啊臥槽!
講真,他堂堂的天人境強者,竟完全沒看出林逍是怎麼做到的。
難受就難受在這裡!
林逍哪怕拉個隕石下來給在場新生來波團滅,他都不會這麼吃驚,不對,應該說吃驚還是會吃驚的,但起碼知道基本原理,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可以去反推林逍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他踏馬根本沒看懂……
那招司雨龍神,他看懂了;
以暗勁的形式將腎水之炁打出,他也看懂了;
可這些都不是決勝因素,真正決定勝負的是其他新生忽然停頓的那個瞬間,那一瞬極快,極短,卻又極為關鍵。
所有新生都在一瞬間停頓,那動作、那姿態、那同步率,說是整齊劃一都不為過了,以至於剛剛那一幕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所有新生掐著點集體露出破綻,集體演戲一樣。
因此,他在聽到校長殷絕聖的低喃時才會下意識的發問。
以校長王境強者的眼光,肯定是看出端倪來了!
他是這麼認為的,可他打死也不會想到,饒是殷絕聖這尊王境強者,也壓根兒沒看懂;
正所謂透過現象看本質,林逍的影子化作極細的黑色絲線這個現象殷絕聖看到了,可對於其中的本質、原理,卻毫無頭緒。
誰又能想到,誰又敢相信,區區一個炁境武者,竟掌握著連王境強者都看不出所以然的手段呢?
殷絕聖衝劉燦擺擺手,後者識趣的沒再問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現場的氛圍卻越來越怪異。
一邊是穩坐在王座之上的林逍,以及他左右兩側空蕩蕩的八張座椅;
另一邊,是一萬八千餘名新生。
隨著時間推移,天空上烈日灑下的溫度愈發灼熱,而新生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大家都是新生,大家都是同屆入學,他們站著、趴著、跪著,而同為新生的林逍卻在那高高的王座之上俯視他們。
仿佛是山上的神在俯視山下的螻蟻,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接受凡人的朝拜。
雖說林逍身邊還有八張座椅空著,但他們此刻卻升不起半點去爭奪另外八張椅子的念頭,因為他們體內的炁運轉已經亂了,經脈已經傷了,彆說運炁了,就是稍微動一動都會劇痛無比。
這就直接導致他們隻能在原地“膜拜”王座之上的林逍,彆的……什麼也做不了!!
強烈的不甘、屈辱等情緒在心頭席卷,無數人在心裡爆種,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掙紮、他們努力、他們紅著臉也紅著眼,他們嘗試反抗,嘗試起身,卻隻能在一次次的劇痛中被迫放棄。
如果爆種有用的話,還要實力乾嘛?
最要命的是,半空中的那幾道身影完全沒有終止比賽的意思,任由他們在這裡痛著、耗著、曬著,任由他們對林逍卑躬屈膝。
一分鐘……
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