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飛搖頭,“這種話可不能胡說?你有證據嗎?就說我們兩個偷情?現在這社會,不管說什麼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不然就憑你紅口白牙嗎?”
嚴文飛以為鄭桂英隻是猜測,還沒開始調查,所以有些有恃無恐,殊不知鄭桂英手裡已經捏了一堆證據。
“證據當然有,你今天不是剛跟那個小三在飯店吃了飯?當時我在斜對角,你怕是沒看見我吧,這個飯店的服務員也可以作證,要不咱們過去當麵對峙?”
鄭望舒一邊說著,一邊又添油加醋,“我小姑為了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平常都舍不得在外麵吃碗麵,你倒是好,賺的錢不給家裡花,拿去帶小三吃香的喝辣的,你還是不是人?”
說著更是把嚴文飛當時和小三說的話儘數宣揚了出來。
周圍眾人聽言,皆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畢竟嚴文飛跟鄭桂英在他們心目中那是家屬院的恩愛夫妻,簡直是模範代表,沒想到嚴文飛竟然出軌,還搞大了那女工的肚子,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想把那孩子抱回來,讓鄭桂英當冤大頭,好一個一箭雙雕。
嚴文飛心中慌亂不堪,更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應該多加注意,不該跟高雲去吃那頓飯。
麵對鄭望舒的質疑,嚴文飛也隻能打死不承認。
“今天我既然過來了,那就一定會給我小姑撐腰,你跟我小姑離婚,財產必須分我小姑一半,其實按理說你是過錯方,財產應該都歸我小姑。”
鄭望舒想著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今天直接把所有手續都走了,省得到時候後患無窮。
他們現在存了不少錢呢,整整兩萬塊,要是都給了鄭桂英,他還活不活了?
“婚我不會離,想分我錢更是彆想,你們說我出軌就出軌?分明都是你們編造的。”
嚴文飛主打一個死鴨子嘴硬,鄭望舒見狀,趕忙看向一旁的鄭桂英。
“小姑都這個時候了,你把證據拿出來吧。”
找私家偵探調查了那麼久,錢總歸不能白花。
其實鄭桂英已經拿到足夠多的證據,最近都開始準備發動總攻了,沒想到被嚴彩霞壞了事,
鄭桂英點頭,直接打開臥室的櫃子,在最上麵那一格,被子中間夾著一份文件。
拿出來後,鄭桂英直接挑了幾張照片給大家看。照片上,嚴文飛跟高雲緊緊貼在一起,兩人看起來有說有笑。
有一張甚至是嚴文飛在摸高雲的屁股。
“我鄭桂英從來不冤枉人,二十年的夫妻,實在是讓人心寒。”
說著直接把照片分給了眾人,大家拿起來一看,好家夥,嚴文飛平時給大家的感覺很正經,沒想到竟然這麼囂張,在外公然摸小三屁股。
其中有幾張照片,還是嚴文飛陪高雲去產檢的時候拍的,如果高雲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為什麼要陪著去醫院?
隻是瞬間,嚴文飛臉色慘白,他萬萬沒想到,鄭桂英竟然留了後手。
這麼多的照片,她從什麼時候就察覺了?最可怕的是自己被偷拍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察覺到過。
一旁的嚴父嚴母也是懵了,本來以為他們才是聰明人,一家人合夥把鄭桂英給算計了,沒想到小醜竟然是他們自己。
“這,這都是什麼時候拍的?好你個鄭桂英,竟然背地裡乾這種事,你還是不是人!”
嚴母氣急敗壞,哪裡還有之前的大家風範。
鄭望舒冷笑,“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個男人出軌在先,把小三肚子搞大,現在還動手打我小姑,這簡直比陳世美還要喪良心,誰攤上這樣的男人不害怕?大家給評評理,財產是不是應該分我小姑一半。”
家裡存了多少錢,鄭桂英已經知道了,那個存折她看到了,也保留了證據。
嚴文飛嘴唇都在抖,他感覺大腦一陣暈眩,差點暈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
頂著一個這樣的名聲,他以後還怎麼在廠裡做人?雖然說出軌不至於丟了工作,但都是一個廠裡的,還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以後怎麼看他?
嚴彩霞恨恨的盯著鄭望舒,跑過去狠狠推了她一把,不過因為她還小,手上根本沒什麼力氣。
鄭望舒看著這個小表妹,也是嚇了一跳。
“你這個壞女人,為什麼非要讓我爸媽離婚?就算我爸在外麵找女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因為我媽生不出兒子來,現在那女人願意給我爸生兒子,這不是好事?你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嚴彩霞一邊罵著一邊哭,好像鄭望舒他們都是千古罪人。
鄭望舒聽了她這話,都氣笑了,合著眼下還是他們的錯了?這個女兒小姑一向疼愛的很,沒想到竟然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吃裡扒外,看來這個拎不清的小表妹,絕對不能讓小姑帶走,不然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
“虧你也吃了這麼多年的糧食,上了這麼多年的學,都學到狗肚子裡了,這些都是跟你爸學的?”
一旁的鄭桂英也是心寒,這個女兒真是不能要了,枉費她之前花費那麼多精力,都不如養一條狗。
即便事情已經如此明了,但嚴文飛還是咬死了不離婚,更說自己沒有錢,賺的錢都花掉了,有一部分還借給了親戚。
鄭望舒能怎麼辦?當然是反手一個報警。
嚴文飛動手打了人,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離不離婚也不是他說了算,財產分割更不是他說了算。
看到鄭望舒竟然報警,嚴父嚴母也是哭天喊地,還在一旁道德綁架鄭桂英。
“桂英,你這是要逼死我跟你爸是嗎?非要讓全家的臉都丟光?要是公安過來,我們兩個就不活了,一頭撞死在這裡,省得被彆人說閒話。”
要是以前的話,鄭桂英肯定心軟了,可現在她的心比金剛石都要硬。
剛才嚴文飛動手打她的時候,她也是徹底看清了,哪怕她伺候了這麼多年,這兩人心裡也沒有她半分位置。
做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將心比心,既然他們沒有心,自己又何必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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