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茶後。
明樓突然起身,看看窗外,他微微一禮,“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
“葉副主席。”
“明天上午九點,我會再給你引薦一個人。”
葉安然起身送他到門口,“我還在這裡等你。”
明樓:“一言為定。”
葉安然笑笑,“快走吧,回去晚了,大姐該發脾氣了。”
明樓愣住。
怕大姐這事,沒幾個人知道。
葉安然一個外來的和尚,他是咋知道的?
看到明樓神色突然凝重。
葉安然趕緊揮手說再見。
等明樓反應過來的時候。
葉安然已經把房門關起來了。
明樓在走廊裡佇立了三十秒。
奇怪了!
他怕大姐這事。
屬於家醜不可外揚。
嗐!
明樓歎氣離開彙中飯店。
他不習慣住酒店。
住家裡才踏實。
他下樓上了一輛汽車。
在車上,明樓回憶著和葉安然的談話。
他的那一句“同誌”,如同覺醒的血脈,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葉安然究竟是一個什麼人?
他和紅黨究竟又有什麼淵源?
事實上。
他答應葉安然,幫他成立東北戰略特情處。
不是因為葉安然一通哭窮。
更多的源自於他那一聲“同誌”。
明樓閉著眼睛,當時一定是上頭了。
才一下子答應葉安然。
他這個家夥看起來人畜無害。
實際上還是蠻有心計的……
入夜。
車停在一家報社門前。
明樓下車點了一顆煙。
他左右環顧了一圈,接著進了報社。
如葉安然所願。
如果情報掌控在他們陣營手裡。
明樓相信葉安然所言全是真的。
幫他的同時。
實際上也在是幫自己,完成上級交給他的任務。
確定葉安然是敵是友。
…
窗外啪嗒啪嗒響起雨滴聲。
葉安然和馬近海對坐喝茶。
大哥一行人回國後,一批去了榆關。
一批返回鶴城。
偌大的滬城,隻剩下兩個孤獨的人。
他們隔壁住著張小六。
這個呆逼!
葉安然儘量保持克製。
不想與他生氣。
常言道:氣壞身體無人替。
馬近海端著茶杯,品著明樓送的滇紅。
“老弟。”
“你還彆說,這滇紅比老師送給大哥的茶好喝!”
葉安然抬頭。
給二哥滿上。
“二哥。”
“嗯?”
“剛剛來的人是紅黨的接頭人。”
“嗯。”
馬近海喝茶,隻“嗯”作為回應。
葉安然懵了。
原來不正經的二哥。
突然正經起來,他好不習慣。
“你就沒什麼話想問弟弟嗎?”
“嗯。”
葉安然:……
他氣死了。
麵對二哥這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態度。
葉安然想要炸毛。
“二哥?”
“嗯?”
“如果有一天我們脫下這身軍裝。”
“加入另一個陣營,你同意嗎?”
葉安然憋不住了。
他想好了。
二哥要是在“嗯……”,他就把二哥推出去。
叫他去睡大街。
馬近海:“嗯。”
葉安然:“……”
他抬頭不吭不聲,盯著馬近海一臉無所謂的麵孔,“二哥,求你了,說句話吧!!!”
“哦!”
馬近海換了個詞。
他不等葉安然發作,放下茶杯回應道:
“大哥說過一句話。”
“誰給老百姓站在一塊,他和誰站在一塊。”
“我沒那麼高尚!”
“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