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給東北野戰軍發電,詢問當前情況。”
“……”
陳助理:“趙主任。”
“東北野戰軍更換了電台頻率。”
“無論是野司司令部,還是第一集團軍,現在均已經失聯。”
…
趙主任愣住。
“傅作禮在哪?”
“傅軍長去逮捕葉安然的路上遭遇泥石流,他在發報求救後,失聯了。”
趙主任:……
趙主任覺得心口突然堵了一塊大石頭。
他想聯係的人。
一個也聯係不上。
不想聯係的一大堆。
他第一次覺得。
小葉子其實挺好的!
雖說抗命。
但他務實啊!
“現在國內輿情什麼風向?”
…
陳助理低頭。
他不敢說。
見沒有人說話,趙主任沉聲道:“都啞巴了嗎?!!”
陳助理深吸兩口氣。
“地震發生後,國內地質、水利專家對葉安然高調轉移民眾的事情,大加讚賞。”
“不少人猜測葉安然是地質學專家,轉移民眾很可能有科學依據。”
“各界專家希望能對葉安然從輕處罰,或者是不處罰。”
…
“德意誌、蘇維埃、大不列顛對葉安然被撤職調查一事情表示高度關注。”
“最新一批德意誌武器進港口後,被德意誌駐滬城憲兵扣押。”
“國內民眾青年都在為葉安然發聲……”
…
趙主任心裡猶如塞了一塊寒冰……
心痛。
“馬上聯係傅作禮,取消羈押葉安然的命令……”
“是……”
…
銀瓶崖。
葉安然帶著101師抵達時。
詠州守備軍多半的人泡在一個島上。
說是島。
其實就是江水猛漲後,一個高處的丘地。
江水沒過士兵的小腿肚子。
大批的士兵因為泥石流災害受傷,有人因此罹難。
相隔不遠。
他們前一步深約百米。
幾米外是一處尚未被淹沒的高地。
葉安然看著丘地上的人。
李春華看著他們……
接著所有人朝葉安然揮手。
…
嘁!
早乾嘛去了?
臨山的公路不時的傳出轟隆隆的聲音。
有碎石不斷從山上滾下來。
餘震!
生氣歸生氣。
救人還是得救人。
他叫人把提前準備好的繩子,汽車用的鋼索係成一頭。
折騰了一個小時。
遠處丘地的水位上升至詠州守備軍的半腰。
嗯……
江上還漂著不少人的屍體。
葉安然把一頭繩子拴在腰上,他一個猛子紮進冰冷的江水裡。
帶著繩子和半截鋼索,拚命的狗刨。
遊到對麵的丘地上。
葉安然和幾個戰士拽住繩子,要求會遊泳的戰士,保護著不會遊泳的戰士,扶著繩子往岸上遊。
折騰四個小時。
才把詠州守備軍全部轉移了。
葉安然泡在水裡,腳都泡成爛豆腐了……
他最後一個撤離。
撤離時候水位幾乎淹沒到了脖子。
離開臨山公路。
在一處空地上,李春華向葉安然彙報了當時的情況。
他們行軍的地方是一處窪地。
地震發生後不久,江水倒湧,他們來不及跑,很多人都被衝散了。
再加上泥石流和落石。
致使他們傷亡慘重。
幸好,不遠處有個山頭,大地停止搖晃後,他們全部站在了山頭上。
剛開始還是個山頭。
後來就隻剩下一個頭了,周圍一片湖澤……
馮天魁還昏迷著……
幸好,葉安然帶了軍醫。
回去的路上。
葉安然遇到了受困的傅作禮。
他們和詠州守備軍的情況差不多。
被岷江所困,插翅難飛。
巨浪翻滾。
沒有一個錨點,誰都不敢下水,害怕會被江水衝走。
馬近海學著葉安然的方式,把鋼索帶到他們所在的孤島上。
他們順著鋼索攀爬至岸上。
傅作禮握住葉安然的手,感激涕零。
葉安然和他簡單握了下手,“傅長官,是督察隊的吧?”
傅作禮尬住……
葉安然微微一笑,“走吧,先回安置點。”
“回頭我們去錦城,然後跟你去老虎橋監獄。”
傅作禮:……
他表情僵住。
他沒想到,東北軍副司令葉安然竟然這麼配合他……
暮色。
葉安然回到安置點。
給傅作禮和李春華等人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他們看到轉移的老百姓,倍感震驚。
經過白醫生的診療,馮天魁安然無恙。
前指。
通訊兵傳回炮旅旅長雷睢生炸開堰塞湖岩石的消息。
有一個排的戰士埋藥的時候……被洪流衝走,不知所蹤。
葉安然心情非常沉重。
他給鶴城空軍掛去電話。
要求他們明天到錦城機場待命。
他不光終止了前指和應天的通訊。
還以電台損毀為理由,拒絕給傅作禮提供電台。
葉安然門清。
應天肯定會在短時間內,撤銷他去老虎橋監獄的命令。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何況是趙主任……
撤銷是不可能讓他撤銷的。
他必須讓應天某些人知道。
葉安然所有的頭銜……
不是他應天一個命令,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彆人都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不。
他送神容易,請神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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