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軍法處是懲治單位。”
“很少能撈到油水。”
他抬頭看向佇立在一旁的馬近海,“二哥,去把那幾輛贓車,找個坑,炸了。”
馬近海:“是!”
不等二哥出門,葉安然繼續說道:“陳將軍,那車錢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們彆放在心上。”
“2400萬而已。”
“大不了我以後騎馬。”
他話音未落時,馬近海已經走到門口,葉安然叫住他,“二哥,你告訴值守西海機場的空軍大隊長,給飛機掛彈,加滿油。”
“等下陳將軍走的時候,給軍法處兄弟們送行。”
…
陳沂南:……
他愣住。
他瞳孔睜大,眼睛裡透著一股酸澀。
“葉將軍。”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
陳沂南慌了。
他心跳驟然加速,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看著葉安然,“咱們有事好商量,葉將軍……”
剛剛握成拳頭的手,現在完全伸直,甚至緊張地放平在大腿上。
送行?
是送走吧?
他一側臉頰緊張地發抖,貼在膝蓋上的手掌幾乎冒起了熱氣。
萬一他葉安然命令空軍向他的專機突然開火……
那就不是2400萬的事情了。
他們命都沒了。
…
葉安然看著緊張兮兮的陳沂南,他笑了笑,“陳將軍緊張什麼?”
“最近西海有點混亂。”
“經常有外國的軍機飛進來搗亂。”
“我怕你們回去的路上不安全,派人給你們護航。”
“彆緊張。”
“放輕鬆。”
…
陳沂南緊張地咬了自己的舌頭。
不知道為什麼。
葉安然越是說“彆緊張”“放輕鬆”之類的話,陳沂南就越緊張。
他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有種快要缺氧的感覺。
能不緊張嗎?
他抬頭看著麵不改色的葉安然,思忖幾秒後說道:“葉將軍。”
“那個車。”
“彆炸了。”
“炸了,怪可惜的。”
陳沂南咽了咽口水,“你這樣,我,我買了。”
“回去以後,當,當公車使用。”
“葉將軍坐過的專車,能給我們軍法處使用,是我們的榮幸。”
“2400萬,我,我叫人馬上送過來。”
陳沂南喘氣都快接不上了。
他也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了。
葉安然什麼意思,他全懂。
如果他的軍機在天上發生爆炸,應天方麵頂多會發布訃告,隆重的給他安排一場送彆儀式。
而葉安然,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就像當年在老虎橋監獄時。
趙主任把葉安然送進監獄,最後又請他出來。
他葉安然在監獄裡麵甚至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掉!!
簡直離譜!
葉安然微微一怔。
他難為情的說道:“陳將軍,這樣不好吧?”
“搞得我小葉子強買強賣一樣。”
“咱們兄弟這關係,怎麼能讓你掏錢呢?”
“我跟你說,你就當這事沒發生過,我讓二哥把車炸了。”
“彆讓幾輛破車影響咱們哥倆的感情。”
…
陳沂南:……
他慌亂的站起來,接著抱住葉安然抬起來的胳膊,“消消氣,葉將軍,我們軍法處確實是缺車。”
“彆炸。”
“炸了就可惜了。”
“我給錢,我馬上給軍法處的會計打電話,您等我。”
陳沂南轉身看向辦公桌上的電話,他快速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轉動號碼盤。
葉安然歎口氣。
他呢喃道:“陳老哥,你太不實在了。”
陳沂南朝葉安然微微一禮。
你媽的!
誰不實在?!
我但凡不是坐飛機來的,老子也不當這個2400萬的大冤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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