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安然和馬近海、孫茂田、徐小铖等人登機。
機務兵關閉艙門。
運輸機緩緩滑出跑道。
李忠義朝著運輸機揮手。
每一次揮手,他都有種心痛的感覺。
那可是一個師啊。
一群白眼狼。
李忠義身邊,副官李東升皺著眉頭,直到護航戰鬥機升空警戒,運輸機從跑道起飛,他望著深藍的天空,“司令。”
“就這麼讓他們把第54師的人帶走嗎?”
那可是一個師的人。
就算他們之前沒有什麼戰鬥力,那也是綏靖公署的一支部隊。
一個師的部隊。
若是一個營,哪怕是一個團,也就算了。
那是一個師誒!
…
身為李忠義的副官,李東升也心疼。
李忠義轉身。
他看了一眼李東升,“不然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
李東升閉嘴。
確實,他們隻能看著54師改旗易幟。
沒有彆的辦法。
最關鍵的是54師那幫王八蛋是自願的……
李忠義沒有在機場多待。
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坐進車裡,命令司機返回綏靖公署。
…
四個小時後。
葉安然的專機穩穩地降落在鶴城機場。
馬近山和謝柯在半個小時前接到葉安然飛回鶴城的通知,兩人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趕到機場。
飛機一停。
不等登機梯放下來,馬近山和謝柯便迎了上去。
葉安然走到機艙門口。
看到大哥馬近山和謝柯,他頓了頓,有種回家的感覺了。
當兵的人,最對不起的人是家裡人。
想到結婚當天溜號。
葉安然突然覺得鼻尖一酸,也不知道老婆會不會生他氣。
在他準備下飛機的時候。
十幾輛車從鶴城機場的正門快速通過,並有序的停在馬近山的汽車旁。
馬近山轉身。
隻見衛兵打開車門。
夏芊澄下車。
接著是夏立國。
加侖。
圖哈耶夫斯基。
和鄒飛。
他在桂溪待了5天共120個小時。
老實說,他以為加侖和圖哈耶夫斯基,伊萬諾夫,鄒飛應該走了。
看見他們都來接機。
葉安然有些受寵若驚。
一個絕美的身影,站在人群裡,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令周邊的人黯然失色。
夏芊澄身著白色襯衫,淺藍色百褶裙,她雙手抱在懷裡,嘟著嘴巴,透亮的美瞳凝視著葉安然。
在她身邊,露娜金色的發絲披在肩後。
湛藍色的美瞳盯著葉安然,“這家夥,他還知道回來呀。”
“弟妹,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
夏芊澄朱唇輕啟,“姐,放過他吧。”
“你啊……”露娜抿起香唇,“你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夏芊澄委屈地噘嘴,“就看不見他的時候越想越氣。”
“看見了,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
一想到昨天送往野戰醫院的戰士,和送往殯儀館的遺體,夏芊澄眼睛突然泛紅。
隻要他平平安安。
一切都行。
…
加侖和圖哈耶夫斯基站在登機梯前。
他們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站在馬近山身邊,加侖小聲道:“你沒告訴他吧?”
馬近山皺眉。
他喉結跳動了下,輕輕點頭,“先不告訴他了。”
“讓他休息休息吧。”
…
圖哈耶夫斯基蹙眉道:“蘇維埃發來電報,我們的軍艦,最多還能駐華三天。”
“你得找個機會,和葉安然說清楚。”
…
馬近山頷首。
葉安然走下登機梯。
他向馬近山,加侖,圖哈耶夫斯基,鄒飛等人敬禮。
隨即衝向夏芊澄。
他走到夏芊澄麵前,激動地抱住她。
“哎呀。”夏芊澄羞澀的拍了下葉安然,“你小心點。”
她肚子已經很大了。
隻是在裙子的遮掩下看不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