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名大臣內心一片死寂的時候,突然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不必震怒,此人雖然不善言辭,但其憂心國事也並無私心,倘若皇上因此就動怒剝皮,勢必會惹來天下百姓的非議。”
站出來開口的人是蹇(jiǎn)義。
他剛一站出來,朱棣心中就明白,剛才膽肥的那人是老大暗自指使的。
畢竟能讓吏部尚書站出來救一名小官,或許也就隻有老大有這個能力了。
隻是話雖如此,可朱棣卻不打算給老大這個麵子。
直接揮手說道:“憂心國事無可厚非,但挑撥朕與兗王的父子感情實在可惡,來人,拖出去杖責二十!”
“遵旨!”
早已經進入大殿的侍衛自然不敢再怠慢,趕緊將那名小官拉出了大殿。
看著這一幕,蹇(jiǎn)義心中大急,趕緊喊道“皇上,此人實乃無心之舉,望皇上三思啊!”
彆看這二十杖不多,可真要是落到了實處,那是死是活可就要看天意了!
但可惜上方的朱棣根本不聽他的話。
隻是轉頭繼續說道“若諸位愛卿沒有異議,兗王入駐燕王府一事就這麼定下了!”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麵麵相覷。
這才剛剛被拉走了一個,他們誰也不敢再反對了。
可如果讓這事同意下來,他們又不太甘心!
最終也隻能都閉口不言!
麵對眾人這副態度,朱棣卻絲毫的不在意。
直接衝身邊的劉永誠命令道:“擬旨,命兗王即日起入駐順天燕王府。”
真正的聖旨自然不是這麼一句話,但如今大殿之上自然不可能廢那麼多話。
具體的聖旨該怎麼寫,那自然是下了朝之後的事情。
而伴隨著朱棣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內到處飄散著一聲微不可尋的歎息聲。
沒辦法,除了在建文帝時期的朝堂氛圍好點。
洪武時期和永樂時期,他們這些大臣隻能當個應聲蟲。
他們能儘情的反對,但皇上聽不聽那就不是他們能控製的了。
很快早朝就結束了!
畢竟朱棣也知道讓老四入駐燕王府肯定爭執不斷,所以將議題放在了最後。
不過在早朝結束之後,老大幾人並沒有急著離開。
因為按照以往的習慣,老爺子肯定會叫他們私下裡談談。
所以與其來回跑,還不如就在大殿中等著。
當然,等著的幾人也沒有乾等著,最起碼老大是看了一場好戲。
“老三,你剛才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啊?”
朱高煦一想起剛才在朝堂上自己三弟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心裡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漲。
也幸好是想著老三是他漢王黨的人,所以才語氣變軟了很多。
不然的話,他直接就罵人了!
麵對老二的疑惑,老三朱高燧卻輕輕搖了搖頭。
“二哥,你聽不懂就對了!”
此話一出,老二朱高煦頓時滿臉的懵逼。
他原本以為老三會說剛才一時心急口快說錯了話。
也或者說,對方不想當他漢王黨的人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
對方會回答這麼一句讓他完全不理解的話。
什麼叫做聽不懂就對了?
他正是因為聽不懂,所以才開口問的!
帶著深深的疑惑,朱高煦趕緊又問道“老三,你小子是吃錯藥了吧?怎麼說話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