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璐輕聲笑著,很是和善,似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中年婦女。
打扮也極其素靜,眉目溫和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司鋒小時候經常照顧遙遙,遙遙生病的時候,都是司鋒守在旁邊的。還有她平日裡上下學,都會在門口專門等著遙遙放學。他們兩兄妹關係可好了。”
司彤緊緊攥著手,不是的,遙遙姐生病的時候,叔叔阿姨不在家,哥哥就故意把她的藥踩在腳下,讓她求她。
至於上下學一事,司機本就是叔叔給遙遙姐安排好了的,哥哥懶得走路,就一直蹭車,有時候還會故意讓車先走,讓遙遙姐一個人走回家。
遙遙姐性子軟弱,而且出生起就一直生病,藥是不能斷的,但是從叔叔阿姨意外去世後,家裡的家庭醫生就被開除了,遙遙姐的藥也全斷了。
其中就包括抑製狂暴病的藥。
遙遙姐是有狂暴病的……
“看來司家一家人的關係是極好的,並不存在網上說的那些。我們看到司彤姑娘一直沒有說話,臉色發白,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嗎?”一個記者拿著話筒看向她,笑眯眯的像隻狐狸。
司鋒麵色一凝,似是注意到自己表情有問題,連忙笑著說,“彤彤?可是身體不舒服?”
司彤聽到哥哥的聲音,麵色蒼白,連連搖頭,“沒……沒事,隻是不習慣有這麼多攝像頭。”
“沒事就好,那正巧,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司彤姑娘,我看你與司遙是同級不同校。你的學校要比司遙的差很多,對此你有沒有覺得嫉妒或有其他的想法?”記者的話極其鋒利。
司遙的學校是專門給種植師子女上的學校,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全是以培養種植師為主的。而司彤父母並非種植師,是沒有資格與司遙同校的。
不僅如此,司家入住主星靠的是司閩的高級種植師身份,而司順他們屬於借住身份,沒有主星戶籍,隻能借讀。
不過司鋒的學校倒是被司順硬從司閩那裡求進了種植師子女的聯邦大學附屬高中,然後一路順暢地進了聯邦大學。
但司彤所上的學校極其尷尬。
司彤聽到這個話,猛的搖頭,“遙遙姐對我很好,我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想法。”
司彤連連擺手,言辭義正地否認他的話。
司順又拿出小時候司遙的照片集,一張一張翻開給大家講每張照片背後的故事,把整個話茬直接給全部帶走。
司彤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緊緊抿著唇,垂眸看著桌子。
久到插入廣告的時間到了。
她的手也已經被掐的青紫。
“今日我們也了解了很多,愈發覺得網絡上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好像是並不存在的。像司家這麼親昵的一家人,定然是不會像網上說的那樣,為了家產直接迫害小姑娘的事情發生的。請問,司家能對網絡上沸沸揚揚的傳言做出回應嗎?”主持人笑著開口。
司順拿出一摞檢測報告,極其痛心的開口。“我們司家本是想瞞著大家,給遙遙一個好的空間的,但確實沒想到這個事情會耽誤大家這麼多的時間去討論,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
“這個是司遙的各項身體檢測報告,中度狂暴病發病率90,精神力檢測f,包括身體各方麵指標都是處於正常人之下的。這些資料不僅我這裡全都儲存了一份,大家也可以去各個檢測中心的資料庫裡查到,甚至可以去聯邦第一醫院的病例庫裡查到,全都是合法合規的檢查。”
“對於遙遙身體的問題,之前司閩在世的時候就極其頭疼,特彆是司閩去世後,遙遙狂暴病便更加嚴重。”
“我們給她想了很多辦法,也聯係了許多專家組。這些是我們聯係專家組後,專家組給出的治療方案。”
司順直接搬出來一個巨大盒子的資料,多得驚人。
“可是遙遙和她父親一樣,是一個很要強的孩子,自始至終都不肯答應保守治療,她主動找到了之前科學家賀雲提出的猜想。荒星的輻射,有治療狂暴病的可能,甚至可以激發精神力潛能。”
“她這個提出來的時候,我是拒絕的,因為以她的精神力等級,絕對不可能通過荒星的出入境審批。”
“但遙遙很是大膽,提出了假死,將身份信息摧毀,租賃飛船滯留荒星的想法。我雖然一直不願答應,但是遙遙實在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的懇求,我根本沒辦法視而不見。”
“於是我們就專門挑了元帥之前流放的荒星,按照她的想法把她送去了荒星。在這個事情上,我們確實是有問題的,我們誠懇地致歉,鑽了法律的空子。如果我們當真違法了,那麼我們願意接受法律的懲罰。”
“但確實如她所想,荒星當真對精神力有一定的影響,按照數據檢測出來的精神力f,是絕無可能培育出植物小精靈的,也就是說遙遙的精神力確實發生了變動,這也是我們聯邦科學的一個跨時代的進步。”
司順將手中的資料傳給坐在對麵的那群記者,一臉的嚴肅。
一個記者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然站起來提問,“培育出植物小精靈的精神力最低是b級,也就是說您這邊猜測司遙姑娘的精神力從f升到了最低b?是這個意思嗎?”
“對,這隻是我們的猜測。而且關於網絡上的言論,我還有話要說。司閩是一位高級種植師,而司遙是他唯一的女兒,也就是說,我們絕無可能像網上所說丟棄掉一個種植師的女兒。”
“且不論我們的親屬關係。哪怕她的精神力培育不出來精靈,她的理論知識也遠遠高於我們,為了以後小精靈的順利晉級,我們也絕無任何可能去謀害她。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
“希望星民們能停止網暴,目前我們家的兩個孩子都還在上學,有什麼事衝著我們老兩口來,給孩子一條生路,真的,很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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