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白發,“遙遙啊,你這次來想做什麼?”
“我想來看看我的病情檔案。”
“檔案啊?檔案……老莫,檔案放哪裡的呀?”錢奶奶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個人。
那人搖了搖頭,“要不問問那個護士?”
司遙眉眼微垂輕輕笑了笑,“沒事,我去找護士就好,奶奶,你們先好好休息。”
“好好好。好孩子。”
一直到司遙身影消失,那個錢奶奶才若有所思地開口,“我總覺得這孩子性子又開朗了不少。”
“這孩子小時候就很皮的,一個小狐狸根本抓不住,後來好像是做手術後不能亂動,才安靜下來的。原本的性子就很開朗。”
“我倒是沒想到蘭傾那個丫頭會去世的那麼早。”
“可不是嘛,蘭傾那丫頭人是真的好啊,看所有人眉眼都是極其溫和的。說起來這一點遙遙那個小丫頭有些像她媽媽。”
……
司遙靠在拐角處的牆上,安靜地聽著這些奶奶叨叨絮絮的聲音,竟有一種難得地安寧。
一直到那些奶奶走遠了,才透過窗戶看遠方的天空。
護士遠遠地看見她,拿個本子走了過來,“您好,您是哪位的家屬。”
療養院的護士年紀都偏大,屬於那種十來年都不換新人的地方,而且療養院除了前院的診療樓,其他的都很少會出現自動化設備,這裡的人大部分身體都很脆弱,一丁點的輻射都有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大部分都是采用老式的紙質記錄表。
護士看了看手裡的本子,“我沒看到今日有人預約見親屬呀?”
“我是司遙,之前在這裡住了十二年。”司遙直勾勾地看向她。
護士微愣,“司遙?哦,三樓的,我知道你。不止十二年,你住了十四年才離開,從剛出生就進來了的。至今那個病房,你們家都還在續費。”
“還在續費?”司遙有些詫異。
“對啊。每月都在續房。這個月的錢剛到賬。你是不是都忘了在哪個房間了?”
護士輕笑了一聲。
“我帶你去。”
司遙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一直步行到了三樓靠南的位置。
推開門,一個巨大的房間映入眼簾,一旁的小沙發上還放著兩個玩偶。
一看就是日日都有人精心打掃過的。
“這邊的小屋子,放的是你的病曆的複印件,原件是在檔案室裡放著,如果需要可以找f7樓的前台,出具身份證明領取。屋裡會每日有專人過來打掃,裡麵所有東西都是沒有動過的。感覺看起來你現在好像氣色也比較好,近期有體檢嗎?”
“目前身體還好。我住的14年所有的東西全在這個屋子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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