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處理……
司遙緊緊攥著桌角,隻一下,桌角便被她掰了下來,在手心裡碎成粉末。
手心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可司遙卻像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一樣,靜靜地看著屏幕上蘭傾和司閩的照片。
腦海中關於父母的形象卻更加具體。
她剛到荒星的那一天,就發現記憶裡的她有些奇怪,在父母去世前滿腦子都是要聽爸爸媽媽的話,父母去世後就像宕機了一樣,不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像個失去了指令的機器人。
卻還是遵循著母親的遺願,想方設法哪怕受傷也要去考試,卻沒考慮過在此期間找其他的家人或者報警溝通,反而又回到了司家。
一切都行為都是像一個機器人的模式,倘若說是仿生人思維,倒也就說通了。
隻是,若是手術之後她回來了,為什麼不是在父母沒出事之前就回來?而是死了之後她才能回來?
她……是司遙嗎?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司遙一愣,連忙起身從容不迫地將資料收回,把所有屏蔽器全都關上,這才慢慢悠悠地抱著幽蘭蘭到門口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一個男子。
男子抱著一個皮包,極其禮貌地笑了笑,“司遙種植師,您好。我是司順一家的律師,我姓於,您可以叫我小於,關於後日開庭的事情,我想和您溝通一下。您現在有時間嗎?”
司遙靠在門上靜靜地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笑著開口,“幫那種人做辯護,不覺得違心嗎?”
於律師依舊笑著開口,“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沒有辦法。我今日來是想和您溝通一下,您使用精神力實體化攻擊司順司鋒一事。給司順的精神海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一事,是觸犯了聯邦法當中的惡意使用精神力傷人。如果您願意溝通的話,我們兩方可以達成一個比較不錯的和解。”
“有證據嗎?”司遙冷笑了一聲看著他,“我猜,你們從司順的體內什麼都沒查出來,便繞過我的代理人,找到我,想從我這裡錄音拿到實錘?真當我是一個任你們拿捏的蠢貨?”
於律師頭上一滴汗落了下來,滴在衣服上,他們明明說過這個司遙一向性子軟,很好拿捏才是,怎麼會突然這麼剛?
他有簡單地了解過這個司遙,在荒星的時候,雖說很是冷靜,但一直像在陌生環境一樣處處戒備,而且多以防守為主。
而在學校期間也多數都是比較好拿捏的類型,屬於討好型人格,不可能變得這麼強硬才是。
怕不是後麵有什麼人指導才是?
“司遙種植師,沒有證據,我是不會過來找您的。”
“那就去告。”司遙冷著臉,直接把門給關上。
門口又傳來敲門聲,似是意識到她當真不會再開門後,才不情願地離開。
司遙隨手扯出一團綁帶直接將手心給綁住,也懶得上藥,低垂著眼睫,又把蘭傾的照片給調了出來。
照片裡的女子眉眼彎彎,很是溫柔,但眉眼之間有些疲憊,她當時,應該很難過吧?
幽蘭蘭遠遠地看著她看著照片發呆的樣子,小聲開口,“遙遙,你壓力不要那麼大,你的所有資料已經被你媽媽全部清理乾淨了,而且幾乎將他們實驗室的所有種植師基因全部摧毀,而且主實驗員也已經死了,他們是不會再有對你動手的想法的。”
她其實更想靠近安慰司遙,但是遙遙的手受傷了,她不能靠近,會傷害到遙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