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笑著擺擺手，“老劉，你誇張了，這肯定是團隊的成果啊。”
這兩人以前與他合作過，算是朋友。
四年前，他擔任總導演拍一部電影時，老劉是副導演，另一位女士楊姐則是製片人。
三人寒暄了一會，服務員便陸陸續續上菜。
很快，桌上便擺滿了這家店的特色菜——炆火牛肉，百香果大蝦球、蜜汁香烤鱈魚等等。
楊姐邊給孫立滿上飲料，邊說道“老孫，我們現在都在樂眾了，你要不要也過來？”
孫立拿著杯子的手一頓，隨即心中哼笑一聲。
在東方傳媒那種躺平的地方待久了，都快忘記身在娛樂圈，把自己當追求純粹藝術的藝術家了。
來之前，他還以為真是朋友聚會呢。
如今看來，這是來挖牆腳啊。
孫立搖搖頭，實話實說道“不用了，我覺得在東方傳媒氛圍挺好的。”
老劉握著筷子，把筷子尖搭在碟子上，歎了口氣，看了眼孫立，“說真的，老孫，我挺替你可惜的。”
楊姐輕輕拍拍桌子，略帶責備的語氣道“你彆這樣說。陳瀟對下屬確實好。你瞧瞧，方榮拿了多少個攝影的獎項啊？鷹國電影學院獎的最佳攝影獎，戛納的最佳攝影。多好。”
老劉冷哼一聲，反駁道“方榮跟著陳瀟，要麼是美術導演，要麼是攝影導演。老孫呢？參加陳瀟的片子時，從來都是選角導演吧？選角導演能拿的獎項少多了。何況，他本來可是總導演啊！”
“不是……”孫立抬手剛想說話，就被老劉按住手打斷。
老劉右手按著他的手腕，微微前傾身體，左手扒拉著手指，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替孫立總結道
“老孫，你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以前可是部部作品當總導演，最近三年，除了《家有兒女》，都是選角導演吧？”
楊姐歎氣道“行啦，有一部《家有兒女》就行啦。”
老劉一揮手，語氣堅定道“老孫跟著陳瀟幾年了？就當了一次總導演，陳瀟就給了一次甜棗，其他的時候一直用老孫的人脈，這像話嗎？”
孫立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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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不像話，閣下現在被樂眾供起來當祖宗了嗎？
孫立努力壓住想罵人的想法，擠出一絲笑臉，“《家有兒女》不是一顆甜棗，是個大型糖廠啊。彆說了好嗎？我今天隻當是朋友聚餐才來的。話題到此打住好吧？”
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楊姐看似說好話，但每一句話都在暗暗地拿他和方榮比較。
一唱一和，還像連珠炮似的，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突然想起一句網友調侃的話——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好想回東傳村啊。
東傳隻有方榮那個花孔雀煩人，要多清淨有多清淨。
“行行行，不說陳瀟了。”老劉夾了口菜，話鋒一轉，“樂眾這邊，真的很想邀請你加入。東方傳媒說白了，還是靠劇本嘛。就算陳瀟是天才，小時候接觸過老藝術家，從小到大冒出很多點子，那也有靈感枯竭的一天啊，到時候產量豈不是直線下滑？”
剛才還在唱紅臉的楊姐緩緩點頭，“你這話還真沒說錯，他今年不就休息半年，去找靈感了嗎？”
老劉點點頭，看向孫立，語重心長地道
“你來樂眾是個長遠的打算，樂眾規模大。給你更高的創作自由！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劇本，你來當總導演，給你配最好的製作團隊。”
孫立握緊筷子。
說什麼“喜歡什麼類型的劇本”，老子喜歡陳瀟的腦子，你們去弄過來啊！
彆td害老子了！
畫餅誰不會啊？
突然好羨慕查澤雷。
查澤雷的話，現在就直接把麵前的菜扣桌子上了吧？啊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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