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永強看到董思空手捏碎茶盅的舉動,怕是要嚇傻。
這董思確實是董權的乾女兒,但是她跟陸永強這種半路收的乾兒子不一樣,董思是董權從小就收養的孩子,既是董權收養的乾女兒,也是董權暗中培養出來的殺手。
在董權和董思談論陸永強的時候,陳耀和恐龍也再談論陸永強。
陳耀帶著恐龍離開董權彆墅之後,兩人讓手下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之後兩人下了車。
陳耀對恐龍說道“恐龍,今天你太衝動了,既然蔣先生答應你哥讓你當屯門堂口的扛把子,那屯門堂口就早晚是你的,你何必跟董權那老狐狸發生衝突。”
聽陳耀這麼說,恐龍頓時怒火中燒,憤怒地吼道“哼!若不是我恐龍威懾四方,鎮住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勢力,那該死的暴龍一死,董權那個老家夥豈能如此安穩地坐上屯門扛把子的位置?
這老東西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反倒去捧那個令人作嘔的馬屁強做屯門堂主的紅棍,簡直就是不把我恐龍放在眼裡,今日若非不是你攔著,老子定要將那老東西碎屍萬段!”
眼見恐龍說出這般混賬話語,陳耀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休得胡言亂語!董權乃是堂堂屯門堂口扛把子,你恐龍是屯門堂口的人,那董權就是你恐龍名字上的老大,豈容你如此放肆無禮?
難不成你恐龍自認為可以無視江湖道義、肆意踐踏社團幫規嗎?莫非你恐龍還想以下犯上,做出謀害自家堂主以求篡位奪權之事不成?”
聽陳耀這麼嗬斥,恐龍嚇了一跳,開口說道“耀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剛才的話就是一時氣話。”
港城的幫會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有一條不能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如果真敢犯這條幫規,不光要被所在社團追殺,也要被其他社團唾棄,基本上在港城是沒有立足之地。
見恐龍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陳耀這才消了氣,他開口說道“恐龍,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氣話,以後也彆到處說,不要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不然就算是有你哥撐你,你也當不上扛把子。”
聽陳耀這麼說,恐龍連忙點頭道“耀哥,我知道了!以後保證不會再說這種話。”
對於恐龍的保證,陳耀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隻是他又不是恐龍的親哥,也不想過多過問這事。
陳耀拍了拍恐龍肩膀,開口說道“恐龍,這事我就不多說了,你最好是記住了。我們現在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烏鴉的弟弟應該不是簡單的失蹤,怕是已經被人做掉了,依烏鴉的性格,這事不可能這麼輕易了結,肯定會弄出不小的亂子。
恐龍,接下來你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就算是烏鴉帶人踩過界,你也彆多事,直接讓人找那陸永強就好。”
聽陳耀這麼安排,恐龍猶豫了一下問道“耀哥,馬屁強手底下就百十號人,能頂什麼用,東星如果真的踩過界,我要是不出麵,怕是一晚上屯門堂口就整個被東星給掃了,這要是屯門堂口都沒了,那我還……”
還沒等恐龍把話說完,陳耀便不耐煩地打斷道“行啦!不必擔心!哪怕你不親自出麵,洪興在屯門的地盤也絕對丟不了。那董權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倘若董權真像你想得那麼容易對付,他又怎能在屯門站穩腳跟長達十餘年之久呢?”
事實上,恐龍向來對董權心存輕視,認為這位老頭無非就是倚仗輩分高才能當上屯門扛把子罷了,實則毫無能耐可言。
然而,那些能夠在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江湖中闖出一番名堂之人,豈能沒有真本領?要知道,董權昔日在江湖上可是享有“鐵拳”的赫赫威名。隻不過後來他當上扛把子,隨著年歲漸長,動手次數逐漸減少而已。但若有人天真地以為他沒本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此外,當年的屯門堂口也曾盛極一時,其門下弟子眾多時可達千人以上。隻可惜近年來由於狗場生意做不下去了,加上蔣天生明令禁止販毒,再加上董權隻顧自己撈錢,根本不管堂口的發展,這才導致屯門堂口日漸式微。
……
從董權彆墅離開之後,陸永強直接回家睡了一覺,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那董思找了過來,陸永強才醒。
董思找陸永強,不是想跟陸永強再續前緣,而是要貴利公司的賬本,等著陸永強跟她交接。
陸永強本來就看不上貴利公司,這公司對他來說,那就是包袱,現在交給董思接手,陸永強高興都來不及,當然不會反對,直接帶著董思去了貴利公司。
這貴利公司現在是陸永強心腹手下陸永恒負責,到了貴利公司後,陸永恒正好在貴利公司,陸永強也不廢話,直接讓陸永強把賬本交給了董思,然後讓陸永恒把公司幾個頭頭腦腦叫過來,給幾人介紹了一下董思身份,這就算是把貴利公司交給了董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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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嘛,做事就是這麼麻利,也不像那些正規公司要辦什麼手續,社團轉交產業,隻要賬目沒問題,然後把做事的人一介紹,那就算是完事了。
陸永強沒打算在貴利公司久留,事情辦完就準備離開,可是董思卻把陸永強留下來了,說是找陸永強說說話。
本來陸永強是不打算搭理這個蛇蠍美人,可是轉念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會一會這女人。
兩人進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董思問道“阿強,喝咖啡還是喝茶?”
陸永強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揚了揚手裡的水杯,輕聲說道“嫂子,你不用麻煩了,我帶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