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爛嘴雄還是一如既往的莽,他雖然是陸家五房的當家人,但是跟陸翰濤可沒法比,整個五房也沒法跟一房比,一房人數最多,有近千戶人,而五房就三十戶不到。
就爛嘴雄這個五房當家人,其實也就五房的人要給他麵子,其他房的人,大多不會買他的賬。
在爛嘴雄話音落下之後,不用陸翰濤說話,陸永富直接就懟上去了。
“雄叔,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初丁權就這個價格,我們買的時候,看大家都是陸姓人,還每個丁權多給了兩萬,這也能叫算計自己人?”
陸永富話音落下,他旁邊的陸建波跟著嚷嚷道“年初我們買丁權的時候,當時政府可沒有說要建丁屋大廈,我們花了高價從大家手裡買丁權,如果沒有丁權大廈的事,那我們不就賠錢了。
如果我們賠錢了,那你們是不是不會像今天這樣鬨了?
買丁權的時候你情我願,現在丁權漲價了,你們就鬨,哪裡有這樣辦事的?”
爛嘴雄被兩人懟的啞口無言,這事陸翰濤辦的確實有點不地道,但是人家說的也有道理,當初買丁權的時候,也沒有強買強賣,大家你情我願的事,現在漲價了,就反悔了,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道理講不贏,爛嘴雄開始擺長輩架子。
“陸永富、陸建波,我跟你們濤叔談話,有你們小輩什麼事,該哪裡涼快就哪裡涼快去。”
這時陸金強站出來說道“雄叔,當初大家是把丁權和土地賣給了陸國集團,公司雖然是濤叔辦的,但是濤叔隻是公司股東之一,這事濤叔一個人做不了主。
還有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你帶頭鬨事,不是讓外人笑話我們陸姓人不團結嗎?”
這時陸翰九已經拉著陸永強走進人群裡。聽陸金強這麼說,陸翰九開口道“就是因為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陸姓人基本上來齊了,我們才更應該談這事。
最好是當著祖宗牌位,讓陸翰濤講講,他這個當家人究竟合不合格?居然帶頭算計自家人。”
陸翰九話音落下,陸翰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聲道“老九,我這個當家人合不合格,用不著你來點評,大家心裡自有定論。”
“各位,今天是我們陸姓人祭祖的日子,這不是我陸翰濤一個人的事,是我們整個陸姓人的大事,你們確定要這個事情跟著彆人鬨事?真把祭祖的大事搞砸了,丟的也不是我陸翰濤一個人的臉。
至於丁權的事情,如果覺得自己賣虧了,可以去找陸國集團商量,如果商量不好,可以去法院起訴陸國集團,今天祭祖就隻安安穩穩把這事辦好,大家覺得怎麼樣?”
陸翰濤在陸姓人心裡威望可不小,他開口了,不少人立馬就遲疑起來。
從年初開始,陸國集團買了四五百個丁權,但是這些丁權不光是陸姓人手裡的丁權,陸姓人最多隻賣給陸國集團幾十上百個。
幾房主事人帶頭鬨事,實際上不是給這些人做主,而是眼紅了,說到底,他們是眼紅陸翰濤發大財了。
見有不少人態度發生變化,陸翰九立馬開口道“陸翰濤,你是陸姓人的當家人,現在你開著豪車住著大彆墅,你吃肉,好歹也讓大家跟著喝點湯吧?你什麼都吃獨食,這樣不好吧?”
陸翰九話音落下,陸金強開口道“九叔,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濤叔什麼時候吃過獨食,他可是一心為了大家著想。
就像這次的事情,建丁屋大廈,不光濤叔能掙錢,大家其實也能有不少好處。
這建樓可是需要不少工人,到時候大家可以去工地上乾活,這難道不比種地掙的多?
還有大家手裡雖然握著丁權,但是不少人根本沒錢修房子,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用丁權變現,手裡有錢了,完全可以做點小生意什麼的,難道不比現在一家人守著幾塊破地要強?
就大家分到的地,一年辛辛苦苦下來,能掙到多少?夠一家吃喝就不錯了,幾乎剩不下多少積蓄,難道大家想自己子孫後代也一直過這樣的日子?
現在濤叔找到大老板投資,人家準備在我們這窮鄉僻壤之地蓋大樓,這是我們翻身的機會,大家不感激濤叔,反而拆台,可沒這麼辦事的。”
陸金強能成為陸翰濤的頭馬,說話辦事能力確實不錯,這一番話,不光反駁了陸翰九的話,還給大家畫了一個大餅。
在這個年代,新界這個地方,在港城還就屬於窮鄉僻壤之地,而種地也確實不掙錢,年輕一輩,已經很少有人願意留下來種地。
陸金強話音落下,陸翰九徹底詞窮了,他看了看爛嘴雄幾人,見幾人被他目光一掃,要麼低頭,要麼就假裝和旁邊人低聲聊天,顯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