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珩淞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本來我還在擔心影的意誌不夠堅定,畢竟她意誌的改變都集中在這幾天,即便被我們勸服,那改變也可能隻是暫時的,沉澱不足,就像紮根不穩的樹一樣,被風一吹就容易倒塌。”
珩淞說著,看向那邊還在打著的兩道身影,“但你說影在見到這些地脈幻象後就一直在頭疼,最後更是直接被將軍奪了身體控製權,證明影的意誌已經完全動搖,她意識到自己錯了,所以將軍才會急於奪去身體控製權並繼續執行眼狩令,想向影證明眼狩令的可行之處。”
簡單來說,她急了。
“我現在敢保證,影絕對會贏。”更何況,彆忘了,她在離島時為了證明一成不變的永恒並不存在,還動用神之心修複了一點雷電影的磨損。
本來按理說應當平衡的天平在開打之前就被珩淞在不經意間撥動了一下,早就不平衡了。
果不其然,在珩淞說完後沒多久,一直勢均力敵的兩人隱隱有了雷電影占上風的趨勢。
“仔細看看,對你未來的戰鬥有好處。”珩淞指著正在打著的雷電影還有雷電將軍對熒說,“也是我心急了,為了讓你能趕上今年的花神誕祭而逼你兩個月打到須彌,沒有給你足夠的時間沉澱。這處空間大概率被時間執政伊斯塔露動過手腳,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你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靜下心來好好體悟這段時間的旅途。”
熒也看著她們,“她們還得打多久?”
珩淞雙手一攤,“估計分出勝負還得十天半個月,不過咱們出去的時候外界的時間可能隻有一瞬。等等,我突然想到,你說影是在找鎮物途中被奪了身體控製權,也就是神櫻大祓沒完成?”
熒點點頭,“確實沒完成,影被奪了身體控製權後我就去找你了,所以,夥伴,接下來的大祓你逃不掉了。”
珩淞盤腿坐下,不解地說“怎麼感覺咱倆一直在互相傷害呢?”
熒也原地坐下,手撐著腦袋,“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咱倆的孽緣吧。”
被這倆人忽略了的八重神子也在熒身邊坐下,語氣頗為哀怨,“你們是真當我不存在啊。”
珩淞立馬從塵歌壺裡拿出來一份油豆腐哄人,“給,賠禮。”
八重神子高興地接過,一邊吃一邊看戲。
珩淞剛想收回塵歌壺,旁邊又探過來兩隻大小不一的手拉著她,隻見兩雙眼睛正一臉希冀地盯著她。
隻能認命地從壺裡又掏出幾盤糕點遞給兩個小吃貨。
雷電影和雷電將軍的戰鬥終於在十來天後分出勝負,如珩淞所料,雷電影勝了。
“到此為止,你贏了。”雷電將軍用淡漠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我原以為你無法超越過去,看來我還是太過武斷,輕視了你的靈魂。永不磨損的意誌,終究是無法擁抱未來啊。”
雷電影看著她,“你無需擔憂未來,也無需獨自前行。我最懂得你的強大,若隻憑我一己之力,這場決鬥的敗者必然是我。然而出刀的理由,決定了武藝的格局與極限。我所背負的是投向天光的萬千視線。每思及此,我就能感受到這把夢想一心中傳來的異動。”
她說著,看向手裡的夢想一心,“這把從真手裡接過的刀,像是在試圖提醒我…激勵我。”
雷電將軍也說“我也感覺到了,方才激戰中,它似乎釋放出了全新的力量。這份力量,甚至在我的認知之外。”
雷電影低頭看著夢想一心,語氣裡有一絲懷念,“這是真的佩刀,可能在我真正理解並認同她的時候,刀才會全力回應我。握緊夢想一心,讓我有了與她再次並肩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從不揮刀的她,始終在我身旁。”
在看到走過來的珩淞時,雷電影也對著珩淞露出一個淺笑,“也謝謝你,冬尼亞斯,如果不是你,或許我還要走許多彎路才會醒悟。”
“不客氣,不管是為了七國還是為了你我之間的友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另外我想跟你說一件事,真曾經揮刀過,在坎瑞亞。為了保護稻妻,也為了保護你。”珩淞對著雷電影點了點頭,“她若看到如今的你,應該會很欣慰。”
說著,珩淞看向雷電將軍,“如何,你得出結論了嗎?”
雷電將軍點了點頭,“我認可了。內在嶄新的意誌並非來源於磨損或者他人的短暫影響,我不會再阻礙她更改法則的行為。”然後走向雷電影,“從今往後,此身依然是你的協助者。”
雷電影也看著她,“我不會再設下什麼絕不容更改的法則了。你曾代表我的過去,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真從沒把我當成無懼無畏的武器,我也不該將你視為工具。”
雷電將軍嗬了一聲,“你真的變了,這就是人類常說的成長吧。我明白了,我會成為你的影子,就像你曾經是真的影子一樣。我將履行的職責不會改變。但作為武者,我很期待以後還有像這樣戰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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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淞聽完,終於鬆了口氣,“事情解決,完結撒花!”
隻是珩淞剛說完,就看到夢想一心突然發光,隨後一道紫光彙聚起來,變成一個球狀物體。
“你們好啊,影,冬尼亞斯,還有在此的見證者們。我是雷電真,沒能儘到職責的前代雷神,為你們留下了無數的麻煩。”
雷電影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真…?”
珩淞也不敢相信,“真?真的是你?”
雷電真似乎是笑了笑,“哈哈,冬尼亞斯你這話像是在說繞口令。很高興我還有再和你對話的機會。”
聽到雷電真的話,珩淞的情緒也低落了些,“很抱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