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笑話,她們真吵起來了!”派蒙都快急得哭了,“不信你們就去看看!現在她們兩個離得那——麼——遠,誰也不理誰,也誰都不肯先低頭!”
看到派蒙比的距離,若陀挑挑眉,“還真是奇了,珩淞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
鐘離輕咳一聲,“老友其實一直很有脾氣。”
但在留雲真君那這麼硬氣,倒是第一次見。
可見這次問題是真的有些大了,不然老友應該不至於如此。
想到這,鐘離當即決定好了,“旅者,可否與我詳細說說?”
若陀也立馬站起來,“帶我一個,我還沒見過她們閨蜜兩個冷戰呢,當去開開眼界!”
聽得鐘離無奈搖頭。
溫迪也笑著說“既然是我帶珩淞去的玉京台,那麼我似乎也不應該半路跑了。”
那就是都要去了。
在路上,熒和派蒙一起,將她們聽到的事無巨細全說給了鐘離他們聽,好讓他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免得後麵勸和時漏了什麼細節。
等上了樓梯,到玉京台後,果然就一眼看到了正對著水塘沉默不語的珩淞,遠處還有同樣看著眼前池水,沉默不語的留雲。
就算從熒她們那聽說了具體情況,真正見到這閨蜜倆鬨脾氣時,還是讓若陀覺得很不可置信。
“鐘離,你怎麼看?她倆這……哎,你去哪?”
隻見鐘離徑直走向了珩淞那邊,絲毫沒有再商量商量要如何勸和的意思。
聽到腳步聲靠近,珩淞偏了偏頭,看到了在她身邊站定的黑袍男人,便又把目光挪回了水麵上,“勸我沒用,摩拉克斯,你應該是最能理解我的。”
鐘離淡淡“嗯”了一聲,然後便也不說話,陪著珩淞一起看水麵。
終於,珩淞先打破了沉默,“我不是不能理解留雲的憂慮,但首先,我不能讓提瓦特出事,你們都是提瓦特的一份子。”
如果提瓦特真的出事了,她沒把握能護住這麼多珍視的人。
所以也隻能儘力在禍端蔓延之前,由她親自處理掉,避免事態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而這個過程,不可避免就會受傷,甚至喪命。
“我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像當初切斷跟汀蘭的聯係那樣,找理由與留雲斷絕來往,這樣就算我死外麵了,牽絆不夠深,她也隻會感慨兩句沒了一個曾經的好友。”珩淞一邊說著,手也不自覺握緊輪椅的扶手,“但太遲了,斷不掉,就像我與璃月的牽絆那樣,早就斷不掉了。”
“所以後來我想了個辦法,像個鴕鳥一樣,避免談及這些事,或者表現得不在意,隻要我不讓你們覺得我痛,是不是就不用這麼擔心了?你看,就算是受了傷,但那個人還能有閒心嘻嘻哈哈的,是不是就證明她傷得其實沒這麼重,也沒這麼疼?”
“甚至於我可以用這些傷來撒嬌賣癡,隻要次數多了,你們就不會覺得我是真的受傷,隻會認為這些是我博關注的小手段,這樣想想,是不是就沒這麼擔心了?哈哈哈,你是不是認為我很神經病?居然想出這種蠢招?”
珩淞笑著笑著,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如果真隻為了保全自己,璃水鎮早就被滅百八十遍了!如果我不拚命,魔神戰爭時期的歸離集就是下場!”
“誰都在跟我說,讓我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但說這些話的人對他們自己的命倒是完全不在意!”
“哈艮圖斯、赫彌那斯、布耶爾、巴爾、芙卡洛斯……你們一個個都他娘的是聖人!”
“一個個都想留我一人在後麵看著你們赴死,讓我承受日複一日的愧疚與痛苦,還要我每天都笑嘻嘻的當小太陽是吧?!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