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鬨完了,珩淞這才跟幾人解釋了自己在海隻島銷毀書籍時遇到空的事。
熒想起來了,“原來你說遇到渣哥,是這麼遇到的?”
說完頗為嫌棄地“嘖”了一聲,開始吐槽,“看來我哥混得也不好嘛,手底下的人不頂用,都要他親自來搶書了!”
珩淞輕咳兩聲,“主要是他派其他人來確實沒什麼用,反而可能會被我直接切成兩半。”
但深淵王子本人親自來就不一樣了,就算沒搶到,珩淞也會看在熒的麵子上放走空,最多被打一頓受點傷,更可能的結果是威脅一通然後放走。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熒的旅途是為了找到空,找到空執著於向天理揮劍的原因,尋找真相並走到旅途的終點。
所以珩淞作為熒的旅伴,如果空隻是搞這種級彆的小打小鬨,她確實沒辦法真的動手宰了空,除非深淵教團真的鬨出特彆大的事,逼得珩淞不得不對空動手,否則她也隻能繼續打空的手下來殺雞儆猴。
這就是珩淞否認『冬尼亞斯』還有法涅斯所說的,『珩淞是最適合登上王座的人』結論的原因。
因為與提瓦特上的人產生了太多羈絆,不到不得已,她就隻會小懲大誡,不會動真格。而這種程度的懲罰,對於空這種執著於複興坎瑞亞,並向天空島揮劍的人來說,甚至算是放縱了。
因為各種各樣的感情牽絆著沒辦法下決斷,對於統治者來說不是美德,反而是一種致命缺陷。
沒辦法公正無私做出裁決的統治者,對於其治下的子民來說是一種災難,因此她也隻能做好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儘可能為提瓦特延續生命,卻無法去坐上那個位置。
她的旅途是為了找到她想知道的真相,如今真相已經知曉,為了提瓦特的未來,還要繼續旅行下去,為各國繼續解決麻煩。
想到這,珩淞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在此前的數千年之中,她都無法理解天空島的冷漠無情,在這如今隻有兩年的旅途中,她居然開始理解甚至認可了天空島的決定,並以己度人,共情起祂們的難處來。
彆說是五百年前,就是五百年後,珩淞剛蘇醒那段時間,她也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想的一天。
所以這趟旅途對於她來說,其實是什麼刺兒頭改造計劃嗎?
回想起來,自己確實也改變了不少,非要說的話,像是更有人情味了?
這可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禍的消息。
“唉……”
聽著珩淞突然的歎息,熒一頭霧水,“夥伴,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
剛不是還在聊渣哥來搶書的事嗎?渣哥也沒從珩淞手上討到半點好,珩淞還有什麼值得歎氣的?
珩淞又歎了口氣,“唉,沒什麼,就是覺得頭疼。誰懂,我都以為淵下宮的事兒跟我沒關係了,結果轉來轉去,還是跟我扯上了關係!”
事情發生的那會兒她都已經在奧藏山躺著了,這口鍋她怎麼還是甩不掉啊?!
派蒙尷尬一笑,“理論上來說……這次確實不關你的事……”
畢竟珩淞也算不到,她銷毀了《日月前事》後,深淵教團還會執著地想去找拓本或者相關的書籍。
但非要掰扯實際的話,好像也確實與珩淞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