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撓撓臉，“情況有點複雜，後麵我再跟你說吧。現在你隻需要知道，這家夥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主謀就行。”
珩淞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還是沒有把人就是她們抓回來的事說出來。
唉，自己本就是來度假，順帶看看漲水過後，楓丹恢複得如何的，等確認真的沒事了，就要回璃月過逐月節，然後開始籌劃啟程納塔了。
還是不摻和到這麼多麻煩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所以現在這是做什麼？帶犯人來露景泉丟硬幣，許願自己還能活著從梅洛彼得堡出來？”珩淞蹙眉，“這種願望，露景泉也不會回應吧？”
派蒙嘴角抽抽，“你這腦回路真是新奇得沒藥救了……”
下一瞬，熒突然一臉嚴肅，“來了。”
珩淞眉頭死死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原始胎海裡待太久了，她對水元素的感知力提升了些，在兩個小妮子說話之前，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從露景泉中傳出來，在著喊一個叫“瓦謝”的人名。
瓦謝這個名字她倒是知道，逮住瑪塞勒的那處密室之中那一堆報告，有很多報告上麵都有瓦謝的簽名，而結合找到的其他證物推測，這個瓦謝就是瑪塞勒的真名。
果然，瑪塞勒直奔到露景泉麵前，“薇涅爾！是你嗎薇涅爾？！我是瓦謝啊！”
珩淞雙手環胸，看著這一幕，雖然還是沒搞懂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結合證物與現在瑪塞勒的反應，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情況。
瑪塞勒，原名瓦謝，因戀人薇涅爾誤觸碰到原始胎海之水被溶解，瓦謝便用其他少女來做實驗，想要找到恢複薇涅爾的辦法。
這期間，偽造了瑪塞勒這個身份，混進了白淞鎮，與刺玫會前任會長卡雷斯相識，又設計逼死卡雷斯，具體過程她不知道，但看熒這一言難儘的表情，想來是已經揭曉真相了。
所以剛剛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薇涅爾？
“娜維婭呢？”珩淞在周圍掃了一圈，沒看到那個明豔如黃玫瑰的姑娘。
這場審判對娜維婭而言至關重要，她定然是不會缺席的，所以，娜維婭去哪了？
“娜維婭她，已經在邁勒斯和西爾弗的陪同下，回白淞鎮了。”派蒙給她解釋著，“不過娜維婭回去的時候，還是很難過，心情不是很好。”
畢竟可以說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伯伯，卻是殺人如麻的瘋子，還間接逼死了她的父親，讓父親蒙受冤屈多年，換誰都不會特彆開心的。
聽到這話，珩淞也歎了口氣，“唉，讓她靜靜吧，等緩過來，雨結束，烏雲散去，未來就都是豔陽天了。”
珩淞的心情其實也不是特彆好，尤其是靠近露景泉，因為水元素力感知的提升，感受到裡麵強烈的負麵情緒後，珩淞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按著眉心，默默遠離了些，這才終於好受一點。
隻是看到瑪塞勒，她還是覺得很糟心。
憑什麼因為一己私欲，殺了這麼多人，破壞了這麼多家庭的狗東西，還能在這種時候與戀人見麵？
偏偏還沒判死刑，喵的，她更不爽了！
似乎是珩淞的不滿實在是表現得太過明顯，派蒙縮了縮脖子，“珩淞，你怎麼了？”
那維萊特也投來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詢問她發生了何事。
畢竟珩淞那幽怨又帶了些憤怒的情緒，已經通過露景泉的水傳到那維萊特那了。
“哼，沒什麼。”珩淞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轉身，不再看瑪塞勒。
但下一瞬，一個畫麵卻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瑩藍的空間之中，瑪塞勒和一隻純水精靈遙遙對望著。
“瓦謝……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瑪塞勒有些意外，或者說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什麼？”
那隻純水精靈再次開口，“如果沒有你，我就能讀完法律專業，或許可以成為一流的『代理人』…”
這下不止是瑪塞勒意外了，就連珩淞都很意外，因為薇涅爾是個冒險家，不是法律專業的學生。
珩淞的思索並沒有打斷純水精靈繼續開口，這一次是與之前說話時不同的聲音，“如果沒有你，我就能繼續我的繪畫夢想，總有一天在沫芒廳裡也掛滿我的畫…”
又一道不同的聲音響起，“沒有你…我至少還能陪著我的母親，不至於讓她孤獨終老，留著淚水死去…”
“都是因為你的自私啊，瓦謝，都是因為你。”
珩淞確認了，這隻純水精靈，是那些被溶解少女的意識集合體。
形體消散後，她們存留的意識與水融合，因相同的不甘怨恨而彙聚，最終成為了這一隻純水精靈。
瑪塞勒也發現了，指著那隻純水精靈質問，“你…等等，不是薇涅爾…你到底是誰！？”
純水精靈低低笑了一聲，“沒錯，我不是薇涅爾，我是…『犧牲品』。”
聽著純水精靈，不，是那些女孩們的意識對瑪塞勒一句又一句的質問，直到最後，已經恨極了瑪塞勒所作所為的薇涅爾意識終於不再躲避，由她這個起因，也是瑪塞勒為禍的借口，宣判了最後對瑪塞勒的判決，“去死吧——”
眼見著瑪塞勒的意識漸漸被女孩們撕碎，珩淞沒有阻攔，即便她有阻攔的能力。
隻是在瑪塞勒的意識徹底碎裂，再也聚不起時，珩淞才歎了口氣，“唉……”
雖然讓受害者親自手刃仇人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但珩淞依舊覺得太便宜瑪塞勒了。
聽到這一聲歎息，那隻純水精靈停手，緩慢扭頭看向她，“你是……”
麵對這明明是一對一，卻仿若有無數雙眼睛打量著的目光，珩淞絲毫不慌，反而笑了笑，“想去往生嗎？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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