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成長的,我也不例外。或許有時候還會因為一些事而懷疑自己,但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會反思,會自責愧疚,足以證明我是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隻會衡量得失的機關木偶。”
說到這,珩淞扯了扯嘴角,“這麼說有些對不住阿籌,但全提瓦特,傀儡術能有赫彌那斯這麼精湛的人也找不出第二個。既然我那位糟心的酒友跟阿籌都不在了,又沒人能再造出這麼精巧的傀儡,便讓我這麼形容吧。”
歸終的神色很複雜,看到至交好友的成長而欣喜,但又想到好友的成長是經曆了數不清的磨難換來的而心疼……
百感交集,最終隻說出來一句“你變了很多。”
“誰都在變,歸終。”珩淞笑著看她,“我們都變了,就連你,也變了不少。”
她話裡帶了些調侃,“哎呀,咱們行事總是穩妥靠譜,處理事務時總有一堆備案的塵神大人,也會有因為擔心跟不上時代而熬夜苦讀史書的一天啊?”
歸終!!!
“喂!”
折劍果然是大變樣了,要是在以前,歸終壓根不敢想這種調侃的話語會從折劍這個悶葫蘆的嘴裡說出來。
現在這悶葫蘆就跟豎著劈了一刀,變成了倆瓢一樣,什麼都往外倒!
珩淞哈哈一笑,趕忙跑開兩步,“咱不在這鬨,先出去。”
這些東西可不能摔了,都是她很重要的藏品呢!
離開塵歌壺,又用力量給歸終穩固了一下形體,珩淞便琢磨著該想辦法給歸終找一個合適的身體了。
畢竟自己不能一直帶著歸終,而複蘇的歸終對現在的提瓦特滿是好奇,如果維持形體的術法到期,而她又恰好不在,那歸終就又要跟之前被鎖在她自己洞府裡那樣,隻能無趣地數有多少片樹葉了。
逐月節前砍的那些材料,融進傀儡裡可不可行?
或者去找納西妲,借一點世界樹的枝杈?
又或者,拜托納西妲這個智慧之神想想辦法?
或者她再試試,灌注更多生命之力,能不能讓歸終重新擁有身體?
嗯,最後一個可以試試,她相信神之心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珩淞出門前就在沉思,一路走到吃虎岩還在低頭沉思,歸終實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旁邊女人的胳膊,“折……珩淞?在想什麼?”
是了,折劍隱居,雖然璃月七星包括仙家弟子們都知道折劍還活著隻是退休了,但現在折劍在凡人麵前的身份是現齡二十七,父母雙亡,在父母同事的照料下長大並闖出一番事業的單身小富婆。
所以出門,還是要捂一下馬甲的……
雖然折劍自己,都仗著沒人知道蒼鬆折劍真君的名字叫什麼,擺爛到連假名字都沒有取,直接報的真名。
珩淞回神,隻是搖搖頭,“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對了,等逐月節過去,我們就準備去蒙德過佳釀節了,然後又是緊接著是須彌的花神誕祭……之後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便準備出發去納塔,或許很長時間都回不來了。當然,海燈節還是會回來過的。”
歸終知道珩淞是特意跟她說兩句未來一段時間的規劃,免得她擔心,於是也道“好啊,等穩定些,對現在的提瓦特有足夠了解了,我也出去轉轉,到時請你幫做旅行規劃,推薦去哪玩,你可彆推辭哦!”
珩淞輕笑,“那是自然,或許我說不出哪裡有寶箱,但哪裡有很不錯的風景,我還是知道的,到時候拍了照片讓你挑想去哪。”
“珩淞客卿!快來!”
正閒聊著,突然聽見一道許久沒聽過的聲音在喊她,循聲看去,果然是胡桃。
旁邊還坐著鐘離若陀,以及正把菜端上來的鍋巴。
這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往生堂又去萬民堂團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