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你不想道歉就不道歉吧。我跟你說，這可是在外麵，你咋的也得給我點麵子，不興打我啊。”
“你……”
想到父母臨終前的囑托，趙大柱闔上眼咬咬牙道“走吧，先去丈母娘家。”
跟趙家兄弟二人的低氣壓不同，另一頭的老楊家見小姑子一家過來，全都眉開眼笑，高興的合不攏嘴。
“小……小妹，過年好，你們來了。”
楊大哥雖然也高興，但想到去年挨過的揍，一見到楊桂梅就忍不住心裡發怵。
“昂，來了，咋的，不歡迎啊？”
見到楊大哥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楊桂梅心裡就來氣。
“大哥，咋的你也是個大老爺們，腰板就不能挺直點？你看二哥，多精神。跟他一比，你……”
“老妹，你就彆說我了。我啥情況你也清楚，自從發生去年的事，我們這一房如今在大隊裡算是抬不起頭了。”
自己跟兒子同時離婚，這在整個紅旗公社都算開天辟地頭一份。
雖當著楊家人的麵沒人敢多嘴。
但楊木林知道大隊裡的人在背後說不定怎麼埋汰自己家呢。
“大哥，你跟旭南離婚也不是你倆的錯，你有什麼抬不起頭的。要我說，你這人就是太好麵子。他們愛說啥說啥唄，說再多，你也掉不了一兩肉，怕啥。”
楊桂梅自從去了縣食品廠上班，聽到的流言蜚語多了。
她最開始聽完後心裡也難受，但一想到自己是靠實力掙錢，不偷不搶的，就慢慢也放寬了心。
“小妹，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算了，算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去看看爹娘吧，我回屋了。”
楊大哥的衰樣，氣得楊桂梅心底的火噌噌往外冒。
剛要追過去繼續跟他理論，卻被楊二嫂拉住了胳膊。
“小妹，行啦，大哥這一年過得確實辛苦，你就彆戳他心窩子了。”
“他變成這樣還不是他自找的。當初他要娶那玩意我們就都不同意，就他自己……”
“老婆子，快閉嘴吧。過去的事了，你還總沒完沒了嘚嘚它乾啥。”
沒看見楊旭東兄弟倆都快把頭垂地下了呀。
“行行行，我不提。我看爹娘去，行了吧。”
注意到兩個侄子臉色不好，楊桂梅也沒揪著剛才的話題不放。
拎著給楊家老兩口買的東西，走了。
“旭東，旭南，你們姑姑嘴就那樣，但她沒壞心眼，你倆彆怪她。”
爛攤子扔給自己，杜育書歎了口氣，捏著眉心開了口。
“姑父，我們知道，姑姑都是為了我爹好，我們不會生氣的。”
“嗯，不生氣。”
經曆過一次沉痛打擊，楊旭南變穩重的同時，人卻也愈發鬱鬱寡歡了。
另一頭，楊桂梅進到父母房間後，見老兩口氣色跟去年相比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爹，娘，過年好，我回來了。”
“呀，閨女來了，快上炕坐。穿這麼少，冷不冷呀？”
看，這就是父母，不論年紀多大，在他們眼裡你永遠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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