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瀾還在疑惑高考為何會提前半年恢複,就被尋過來的李老栓扯住胳膊。
“清瀾啊,你在這做啥呢?快,跟爹回去。”
“爹,你彆拉我,我自己走。”
人群雖然散了,但路上還是偶爾會有三兩個人經過。
宋清瀾肚子裡的娃究竟是誰的,大隊裡的人雖早已心知肚明,但她還是不願意在外麵跟李老栓表現的過於親密。
宋清瀾對自己的抗拒,令李老栓眼底劃過一抹戾色。
抓住她胳膊的手不僅沒鬆開反倒更用力幾分。
“清瀾啊,你彆多想,爹扶著你就是擔心路滑你再摔了。畢竟你肚子裡的娃來之不易,你也不希望他掉了是吧?”
“你……”
李老栓話裡話外的威脅令宋清瀾神色微怔。
想起這段時間自己所受的屈辱,一個封存已久的念頭再次在心中升起。
“爹,外麵好冷,我們先回去吧。”
“好,回去,回去。清瀾啊,爹知道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等回去讓你娘殺隻雞給你跟咱兒子都好好補補。”
老李家,正在院子裡掃雪的王秀蘭見倆人拉拉扯扯著回來,眼底的怨毒恨不得把宋清瀾絞死。
“啪”的一聲把笤帚摔在地上,上前將她一下子從李老栓懷裡扯出來。
“你個賤蹄子沒事又瞎出去嘚瑟啥!家裡一堆活看不見咋的!瞅啥瞅,一點沒眼力都沒有!還不快去把你男人早上換下來的褲子洗了!再敢出去躲懶,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麵對王秀蘭無休止的謾罵,宋清瀾早已習慣。
起先還會與她扯著嗓門爭辯,現在隻把她的話當放屁。
在心裡把老李家祖宗十八代又問候一遍,對著王秀蘭嗤笑一聲,肚子特意朝前挺了挺,直接扭著腰回房了。
至於李建華換洗下來的臟衣褲,誰愛洗誰洗,反正她是碰都不帶碰的。
宋清瀾對自己的無視,再次刺激到王秀蘭本就敏感的神經。
剛想抓起地上的笤帚衝上前教訓她一頓,沒想到卻被李老栓抬手甩了一巴掌。
“夠了!清瀾心情不好出去溜達一圈怎麼了?家裡一共就這點活,還非得攀全家人跟你一起乾不成!”
“李老栓!”
自己男人為了隻騷狐狸竟然打自己,王秀蘭氣得直接炸了。
再沒心思教訓宋清瀾,反而撿起地上的笤帚對著李老栓就是一頓亂拍。
“啊,你個臭娘們瘋了不成?竟敢打老子,還不快住手!”
“嗬,瘋了,我的確是瘋了。我要是沒瘋,怎麼可能忍受你們兩個狗嗶倒槽的玩意在我眼皮子底下扒灰!”
想到即便宋清瀾懷了孩子,李老栓還是剛滿三個月就忍不住把她往炕上拽。
最開始還知道點避嫌,後來興致上來了,甚至有時乾脆當著自己的麵就開始發騷發浪,叫聲大得更是跟吃了春藥一樣。
想到這,王秀蘭手中的笤帚揮舞的是虎虎生風。
沒兩下,李老栓滿是皺紋的老臉就變成了血葫蘆。
最後一下更是直接劃在他的眼睛上。
“嗷!”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行血淚緩緩從李老栓眼睛裡滴落。
“呀,老頭子,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