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親情也早已經看淡。
租了輛馬車,帶了少的東西便朝著自己記憶的方向而去。
這邊趕馬車的馬夫看向德公公詢問道“大人瞧著你身上穿著也是錦衣華服,怎麼會想著去那麼偏遠的地方。”
德公公聽見趕車的夥計這麼說,苦笑一聲“我本出生在那偏遠之地,不過是到京城做了些許的買賣。
趕車的人聽見這點了點頭。
德公公則是一個人坐在馬車裡,想著到村子後不知道那家人還在不在?
自己十來歲離家,到現在也才過去了30來年,自己那生父生母的年紀,如今也就才50多。
他們這邊農村生孩子本就早,還記憶得自家那生父生母,生自己之時也不過才十六七歲。”
德公公到小山村的時候便看著跟記憶中沒什麼區彆的小山村,不由得一陣恍惚。
村口有棵歪脖子大槐樹,槐樹下一群孩童們嘰嘰喳喳的在玩耍著。
一些老頭老太太們,小婦人們全部坐在一起閒聊著。
其中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大老遠的就瞧見了一輛馬車趕了過來。
德公公對著前麵的馬夫道“你就在這邊等著我吧,我不確定晚上回去或是明天回去,不過若是在村子裡住下,當然也會讓人給你安排間房子。”
那趕車的馬夫聽見點了點頭“好的大人。”
對於趕車的馬夫而言隻要給銀子。彆說是能給自己找間房子睡,哪怕就睡在自己的馬車裡也是無妨。
這可是自己的大客人嘞!這偏遠的地方自己的可是從大清早就開始趕馬車,大半天了才到。
這定金可就給了二兩銀子呢,平日裡他趕馬車給人家送個貨啥的可掙不來多少。
其中一個老太太對著德公公招了招手,那老太太則是詢問道“你來咱村是走親戚還是…?”
老婆子剛說完旁邊的一老頭,則是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家的老婆子。
“老婆子你瞎說什麼呢?瞧瞧人家身上的穿著怎麼可能是咱村子裡麵的親戚呀,定當是路過歇個腳。”
德公公連連點頭,“是,我路過來歇個腳。”
接著德公公則一屁股也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跟眾人閒聊了起來。
德公公聽著他們聊著東家長西家短。
其中一個小婦人則是開口道“哎呦喂老李家倒黴透頂了,聽說他家那個敗家兒子在外麵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
前些日子人家賭場的人過來拆他家的房子嘞,更是要將他家的人全部都帶走,去當奴隸。”
趙錦聽見自家妯娌這麼說,連忙撇了撇嘴。
“以我看就是活該!他們家放著好好的小兒子不養,非把大兒子當成寶。
我就納了悶了這大兒子,小兒子不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嘛?
怎就狠心將那麼個孩子趕出家門!”
旁邊另一個老嫂子則是一拍手“還記得當年那個老道士說的話吧!依我看定當是他這個小兒子才是個富貴人,大兒子就是個掃把星。
瞧瞧他那大兒子的模樣,這麼多年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將家中那幾畝地都快敗光了。
如今還欠著賭方一屁股債,這怕不是要讓那老兩口一根繩子勒死算了。”
幾個老婆子也直點頭“就是啊,要不然也不可能喝水都能嗆著,走路都能踩到狗屎。
人家一畝地能收出不少的糧食,輪到他們倒好收回來的糧食隻要一曬必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