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頭自知理虧,答應送兩隻鸞鳥後裔給小念安賠禮道歉。
不是他不想送真正的鸞鳥,是他不一定打得過人家。
真正的鸞鳥,鳳凰嫡係血脈,一身妖力,威震十萬大山。
裴老頭要是敢打鸞鳥幼鳥的主意,那群扁毛畜牲能打得他懷疑人生。
周鶴川見自家寶貝孫女的事情,有了圓滿的收尾,也就不再久留,準備動身離去。
待到走出院門,才回過味來,眼神怪異的望向顧淮安,凝神細察之下,天選舉人。
這個即將百歲的老頭,徹底呆若木雞,心神震顫不已。
“天選舉人文位,還是剛剛突破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可是太學裡,我怎麼可能一絲一毫都沒發現。”
轉首望向一旁的裴老頭,瞬間明白過來。
肯定是這個老匹夫耍了手段,徹底掩蓋住了,突破時產生的氣感與動靜,否則,他一個大儒之境的修士,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察覺。
“你這老家夥,藏得夠深呐,要不是今天這一出,你還要瞞我多久?嗯?”
裴老頭知道,姓周的肯定是察覺到了,沒來得及掩蓋住的浩然之氣。
不過,發現又能怎樣,誰還能來搶他徒弟不成,到嘴的肉,早就吃進了肚子裡。
“一驚一乍的,搞得跟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
裴老頭毫不客氣的數落道。
“你厲害,十歲的天選舉人,曠古未見。”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你這糟老頭子給碰上了?你瞅瞅你自個,那一點配得上做這天選舉人的師傅。”
“不行,還是讓我來教吧。”
周院長同樣毫不客氣回懟道。
“你這老頭,討打不成,跑我這,挖牆腳來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東西。”
裴老頭生氣了,有人要搶他徒弟,還是當他麵明搶。
這能忍?要是忍了,他裴屠夫的名號還要不要了。
說道這個諢號,還得找這個老匹夫要個說法,他不就是殺妖蠻,殺的數量多了一點,手段凶殘了一點,脾氣衝了那麼一點,一言不合,直搗人家老窩嘛,至於給自己取這麼個諢號?
現在還敢明目張膽的搶自家徒弟,我打不死你額。
“你看看,你這暴脾氣,能教好徒弟才怪呢。”
“姓周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單挑啊。”
“單挑就單挑,老夫還能怕了你不成。”
“太白山一戰。”
“戰就戰,看我不揍你個腦袋開花,念安,你在這裡等著爺爺,爺爺馬上就能回來。”
顧淮安是滿頭的黑線,兩個快要百歲的老頭,怎麼精力就這般旺盛呢。
牽著小念安的手,又回到了小院當中。
一個時辰以後,兩個鼻青臉腫的老頭,終於出現在了小院之中。
互相昂著頭,鄙視對方。
顧淮安,抱著已經熟睡的小念安走了過來,將之送到院長懷裡。
周鶴川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個鼻青臉腫的形象,實在是有礙觀瞻。
朝著裴屠夫的方向冷哼一聲,看向身前的顧淮安,
“小家夥,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老夫這裡的經史典籍,可不是這個老屠夫能夠比擬的。”
顧淮安一揖到底,擲地有聲,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周鶴川明白了,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