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喝了一碗藥粥,拜祭了五臟廟,才徹底回過神來。
“大哥,我睡了幾日了。”
看向麵前的顧南楓問道。
“七天,你從妖境回來,昏睡了七天。”
“這是哪裡?”
顧淮安打量著營帳內的情況。
顧南楓笑著說道,
“大哥的營帳,怎麼樣,還算氣派吧。”
“嗯,還不錯,父親呢?”
顧淮安打量了一會兒問道。
“父親在處理軍務,你昏睡的七天,夜裡一直都是他陪著你。”
“白天處理軍務,巡視血氣長城,夜裡就提著一壺酒過來陪你了。”
“老爹的鬢角全都白了。”
顧南楓說到這的時候,眼淚就滑了下來。
顧淮安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眸。
從他眼角滑下的淚水和麵部抽動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內心的波動。
兄弟倆就這麼安靜的,沒有再說話。
小六子在顧淮安真正清醒的時候,就飛奔出了營帳,向老爺稟報去了。
顧庭州正在巡視防線,接到小六子的通報,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等他走進大帳,看到安靜的兩兄弟,還以為顧淮安出了事。
立馬跑到顧淮安麵前,將自身的氣血緩慢注入顧淮安身體之中,他怕輸的太快,兒子的身體消化不了。
“老爹,你乾啥嘞。”
顧淮安的情緒已經收斂好,看見自家老爹進來,就往自己身體注入氣血,有些懵圈問道。
一旁得顧南楓也是一臉疑惑狀態。
聽到兒子中氣還算不錯,說話也有力氣,顧庭州就納悶了,那之前兩兄弟死了爹的表情是為什麼。
呸,什麼死了爹,這不是咒自己嘛,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顧庭州內心吐槽了自己一把。
“看你剛才的情況,老爹以為你出了狀況,這才給你輸入氣血得。”
顧淮安對自己老爹白了一眼。
“感覺怎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顧庭州沒有理會自家三娃的白眼,他家這三個娃算是養廢了。
從小到大就知道疼愛他們的娘,自己這個老子,那就是個送貨的。
“還好,就是一開始醒來,腦袋脹的很,我剛才試過了,文宮內的浩然之氣調動不了,而且文宮塌了。”
顧淮安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麵前兩人都是自己的血親,沒必要隱瞞。
“沒事,文宮塌了就塌了,我們練武就是了。”
“我們老顧家本身就是武道傳家,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出了你和你二哥這兩個異類。”
顧庭州看著顧淮安笑嘻嘻說道。
顧南楓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笑嘻嘻地父親,他知道父親說得都是假話。
父親也無數次想要衝出血氣長城,殺進妖族腹地,為三弟報仇雪恨。
顧淮安同樣也知道老爹在插科打諢,做了十幾年的父子,他還能不清楚自家老爹嗎?
順著老爹的話說道,
“嗯,練武。”
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怎麼個情況,紫府深處的文宮是塌了,可是文宮原本的地基卻還是完好的,沒有任何損傷。
他這些年做的各種鳴縣,出府,達州,鎮國詩詞全都化成金色文字,銘刻在文宮地基之上。
文宮內的浩然之氣也在緩慢增加,雖然速度不算很快,但至少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