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等人剛準備趁人不備,逃離現場,就被眼尖的太學學子發現了。
出聲招呼眾人攔住了蘇漾,任遠之等人。
顧淮安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著幾人說道,
“自斷一隻手,就可以走了。”
蘇漾等人怒不可遏,任遠之站了出來,
“顧兄,文采斐然,我們甘拜下風,自然不敢再班門弄斧,離去就是,何必這樣咄咄逼人,有損氣度。”
說完就準備帶著人走去太學學子的包圍圈。
可是太學的學子們可不會這麼輕易得放過他們。
有人大聲說道,
“你們想的美,放過你們,誰又能放過陳書轍,蘇禦,蕭謹辰幾人。”
“他們不也是寫詩輸了,你們就讓人打斷他們的臂膀,怎麼不讓他們離開呢。”
顧淮安之所以要打斷這幾人的手,也是剛才聽到太學學子們的議論聲。
太學和國子監作為太安城中最大的兩所學府,卻有迥異。
國子監中絕大多數是官宦子弟,家世出眾,即便不是官宦之家,也是富賈出身。
太學是大夏先帝為了平衡朝堂勢力而開辦的,為的就是讓平民子弟也能學得知識,改變命運。
兩者相較,國子監自然瞧不起太學,恥與為伍。
國子監此次過來的幾人全都麵紅耳赤,他們也知道陳書轍,蘇禦,蕭謹辰幾人的事,實際上他們也是嚷嚷著要打斷他們一隻臂膀的應從者。
幾人還想再掙紮幾下,顧淮安已經不耐煩了,耽擱自己回家。
“最後一聲,再不自己動手,我親自幫你們打斷。”
蘇漾,任遠之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向顧淮安和其他包圍在附近的太學學子,咬咬牙,打斷了一隻臂膀。
然後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眼,向外走去,這次沒有人再攔著他們。
所有人都圍在顧淮安身邊,他們中絕大多數都對顧淮安敬佩不已。
這次又看到他收拾了國子監的這群鳥人,全都無比興奮。
嚷嚷著顧淮安給他們講講血氣長城的事,講講妖族的事。
顧淮安整個人都麻了,仿佛有幾百上千隻鴨子在耳邊聒噪。
這些人都是飽含熱血的儒道修士,是未來這個皇朝的頂梁柱,他自然不能冷漠對待,可實在難以承受這份熱情。
正當他無所適從時,太學裡衝出了幾道身影,降在太學門口。
所有剛才嚷嚷著讓顧淮安辦個演講的學子噤若寒蟬,老老實實排著隊站在太學門口,好像軍訓似的。
原來是太學的副院長陳紹庭和院長周鶴川來了。
顧淮安也不敢托大,他從本質上也是太學學子,這兩人也是他的副院長和院長。
“陳夫子好,周院長好。”
陳紹庭,不喜歡彆人喊他院長,更喜歡喊他夫子。
厲來嚴格要求學子,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太學學子都得寒毛戰栗,是個真正的儒道傳統護道者。
見到顧淮安,他嚴肅的臉上,罕見得出現了笑容。
“不錯,老夫知道你的事情,很好,是我儒家修士,錚錚鐵骨,浩然之氣,斧鉞加身,也能慷慨赴死。”
陳紹庭真得很喜歡這個為師北上妖境的學子,儘管之前很是不喜他的散漫慵懶,為此也沒少訓誡他。
不過比起品行,他更加肯定這樣的顧淮安。
周鶴川走了出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