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蕭鼎回京了,顧淮安親自送至秦王府外。”
雲川恭敬說道。
“你也曾在國子監進修過,來,幫我鑒賞一下此畫。”
晉王世子指著牆上的畫作,絲毫沒有理會蕭鼎的信息。
雲川走到蕭牧身邊,仔細端凝。
半晌後,躬身回複,“世子,此畫何人所作?”
蕭牧平淡出聲,“有何問題?”
“此畫有僭越之嫌,您看這裡,天子冕十二,諸侯冕九,此畫中人,身上的服飾明顯是諸侯王的禮服,頭上的冕旒卻是十二珠,這是皇帝才能佩戴的冕旒,還請世子拿下此畫,務要讓彆有用心之人攻訐。”
蕭牧坐回圈椅,示意雲川坐在一旁談話。
“你可知,此畫是何人所作?意圖又是何為?”
雲川拱手回道,“不知。”
蕭牧慢條斯理說道,“大理寺卿張湯。”
雲川詫異無比,張湯身為三法司的主官之一,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抬頭望向上方的世子,嘗試問道,
“世子,張大人這是要投靠咱們這邊?”
“按你的想法,那就是吧。”
蕭牧端起一旁的茶水,淺嘗輒止。
一三品大員,世子進京滿打滿算也就七天時間,現在就遞上投名狀,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要知道,朝堂之上,三品文官已經是不低的職位了,有些官位都是為死後追封預留的,當然那些老古董,到現在死的也不算多,都躲在幕後貓著呢。
“世子的看法是?”
蕭牧凝眉望來,“你覺得呢?”
“聽說大理寺的暗牢中,關押著一名特殊的犯人,好像是前朝一位將領,世子可以讓張大人想想辦法,畢竟晉王派來的護衛力量,貌似有些不夠。”
雲川建議道。
蕭牧的瞳孔裡,閃出異彩,隻要張湯真的放人,那就再無懸念,可以放心任用。
“嗯,不錯,下去吧。”
“是。”
雲川恭敬後退,到了門外,小心翼翼地將門帶好。
蕭牧起身,嘴裡泛起輕笑,“堂弟啊,真是好久不見了,為兄可是非常想念你呀。”
腳下的青石磚全部化為齏粉。
天祿居,白龍終於回來了。
“怎樣?”
“成了,那間院子,我給買下了,也派人加急收拾,裡麵的物品全都換成新的,保證姬仙子與禾善住的舒服。”
“好,給你記功。”
白龍後來居上,一桌子的美食,讓他給造了一大半,擦拭著嘴角,誇讚說道,
“還是京城的夥食美味,這些年都是留在軍中,大鍋飯也就一開始新鮮,吃多了,也就那味了。”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顧淮安開口說道。
四人出了酒樓,白龍打頭,往小院走去。
半刻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