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王府大院。
“說,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方不凡怎會傳音入京?不是已經封鎖虛空,連傳音玉牌都被禁止了嗎?”
蕭牧冷聲喝問。
雲川跪伏在地,惶恐出聲,“屬下也不知曉,皇城司竟然還有另類的傳音途徑,還請王爺,世子恕罪。”
蕭牧一腳踢出,雲川咚咚咚地滾了好幾個圈子。
“起來回話。”
雲川從地上爬起,躬身回道,“謝世子。”
蕭牧看向一旁的晉王,“父王,兒臣辦事不力,還請父王責罰。”
蕭乾閉目養神,沒有搭理。
良久,管家來報,“王爺,吳統領以及李長史,前來求見。”
“帶他們進來。”
“是。”
管家躬身退下。
不久之後,兩道身影跟在管家身後,進入大廳之中。
“吳謫,李琰,拜見王爺。”
蕭乾緩緩睜開雙眼,“坐吧。”
兩人謝過之後,各自落座。
吳謫拱手出聲,“王爺,方不凡臨死之前挖的坑,咱們怕是填不上了,現在還請王爺拿個章程。”
蕭乾淡然一笑,“沒想到,隆慶帝竟會如此下作,為了逼我謀反,竟然連身邊的走狗頭子,都給獻了出來。”
“好,他不是要我反嘛,那我就反給他看。”
眼神掃向一旁的吳謫,
“將隱藏起來的士兵,全都帶上城頭,等我命令。”
吳謫躬身領命。
李琰皺眉問道,“王爺,咱們以什麼名義出兵討伐?”
蕭乾鬱悶不已,本想等隆慶身死,以清君側之名,攻打京師,現在對方提前謀劃,讓自己的計劃胎死盤中。
眼下,這個名義肯定是用不了了,可師出無名,軍心又不牢固,勞師遠征,必受其咎。
“製造異象,天命在晉,隻要能夠說得過去,就可以了。”
李琰領命,正準備告退。
蕭牧拱手說道,“父王,京城密報,隆慶帝命鎮國公掛帥,出兵鎮壓我等。”
“京都密報?是李雲峰傳回來的,還是密探傳回來?”
“回父王,李雲峰先傳回來的。”
“他還沒撤?”
蕭牧搖頭。
晉王皺眉,冷眼望向李琰,“你李家什麼意思,一邊派人過來商議,一邊讓人留守京中,兩頭下注?”
李琰拱手回應,“晉王殿下,還請容稟。”
“我堂弟李雲峰已經被隆慶帝下令,軟禁府中,所有傳音玉牌都被收繳乾淨,傳給世子的信息,想必也是最後一道傳音了。”
晉王回首望向蕭牧,“派人打聽。”
蕭牧躬身領命。
片刻之後,返回。
“父王,的確如此,據京中密探回報,李大人剛剛下朝,就被皇城司校尉帶回府中,嚴密看守。”
晉王略表歉意,鄭重開口,“給我想儘一切辦法,務必要將李大人及其親眷帶出皇城。”
“是。”
蕭牧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