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是想決戰不成？”
“何以見得？”
“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妖軍大營如此現狀，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鳳玄，你若想借題發揮，無需多言，直接陳兵邊境，我人族奉陪就是。”
“老頭，你說我胡攪蠻纏？”
鳳玄挺立虛空，周身氣勢怦然勃發，顧淮安與姚錢被震的連連後退，嘴角更是滲出鮮血。
“放肆，你敢以大欺小，我斬你頭顱。”
“殺。”
孟老夫子隨手一揮，一個巨大的金色“仁”字，鎮壓而下。
“涅盤鳳羽，殺。”
漫天翎羽，撕裂天地而出，無數鏗鏘之音，洞徹雲霄。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
“百家爭鳴，出。”
夫子揮手間，天地黯然失色，無數人族先賢，挺立虛空。
素衣老者，口含天憲，“儒。”
錦袍中年，麵色威嚴，“法。”
背劍道士，輕挽拂塵，“道。”
麵籠黑紗，氣勢如虹，“墨。”
扛鋤老頭，慈眉善目，“農。”
…………
鳳玄瞳孔凝縮，虛空九大字體，轟然砸下，四周又有無數道文，銜尾追殺。
“回風返火，殺。”
凜冽的罡風自破開的空間裂縫，呼嘯而來，鳳玄口吐真炎，火借風勢，洶湧殺出。
孟夫子眸光一黯，蹙眉望來，眼裡的殺機，凝為實質，脫體而出。
一柄真靈寶劍，橫貫八方殺來。
“你妖族一共擄掠我人族多少天罡神通？是時候歸還了。”
鳳玄側身躲過，兩大妖仙首當其衝。
欽原妖仙心中暗罵不已，“畜牲啊，有事自己跑。”
“聯合擊敵。”
青凰妖仙也是腹誹不已，可又無可奈何，鳳玄比他輩分高，實力強，根本沒有反駁的可能。
劍光凜冽殺來，兩人合力阻擋，依舊無濟於事，被劍光透體而出，口中哀鳴不絕。
“亞聖孟軻，竟然想要瞞天過海，不怕天劫將你轟殺嗎？”
鳳玄冷笑出聲。
“看樣子，當年那一戰，你的傷勢很重啊。”
“亞聖？”
裴老頭疑惑不解，轉首望向鳳羽筆。
“看我乾嘛，什麼事都要問我，你們自己不會去查人族古史嗎？”
鳳羽筆情緒低落，筆身頹敗彎曲。
“若是知道些什麼，說出來聽聽，回頭給你補償。”
顧淮安許以利誘，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鳳羽筆暗中竊喜，落寞的心緒，一掃而空，還能有這種好事？
“我要麒麟硯，你把她送我就行。”
顧淮安眸光微沉，這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比起以前，不好忽悠了。
“可以。”
鳳羽筆凝望長空，“那老頭在人族古史上，曾經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是至聖先師以後，最強的儒道修士。”
“儒家的主要思想，很多來源於他。”
“個人主張王道以及仁政，對外卻又崇尚霸道，是先秦以前，儒家真正的扛鼎人物。”
“你們儒家弟子經常掛在嘴邊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以及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皆是他的論述之一。”
裴老頭心緒澎湃，雙目如鈴，“那為何孟老夫子的修為，卻是……”
鳳羽筆搖頭晃腦，眼中也是疑惑不解。
“按道理來說，以他的天資勤奮，早已超脫大道才對，沒道理僅是聖皇的修為。”
“其中隱情，怕是隻有當事人或者同時代的人，才能知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