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難，竅門便是大夏新改的算學。”
衛明的神情有些複雜，南梁與大夏已成水火之勢，雙方必然有一個要倒下。
“大夏的新學？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蕭子升有些迷茫，以他的職位，南梁國內一般的事情，壓根瞞不住他。
衛明胸口一滯，身體陡然一僵，仿佛有一塊驚天巨石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
“衛大人身體抱恙？”
蕭子升有些措手不及，趕緊上前攙扶。
“蕭將軍勿憂，在下並無大礙，隻是心神有些意亂而已，稍等片刻，就能恢複。”
衛明大汗淋漓，身體就跟脫水一般，轉瞬之間，被汗水浸透了衣服，整個人開始哆嗦。
蕭子升手足無措，隻能乾瞪眼。
張老道傳音問詢，“這是什麼情況？”
顧淮安眼神閃爍，內心掙紮不已，這是個好苗子啊。
“他心神傷了，根基有損，而且就在剛剛。”
張老道好奇出聲，“這麼巧的？我還以為是陳年舊傷呢。”
“能看出來為何嗎？”
顧淮安閉目沉思，“國君昏聵，沉迷女色，朝中奸佞橫行，誌不得伸，又逢邊境大亂，敵國強盛，想不心傷都難啊。”
半晌過後，衛明壓下身體的不適，重新變得灑脫起來。
“大帥應當在城頭巡邏吧？”
蕭子升見對方恢複如初，心裡總算安下了心，這可是自己的救星啊，要是出了問題，他又得抓瞎。
“大帥陪著道玄真人在邊境巡視，隨行的還有雲聖，崔聖等人。”
衛明神情嚴肅，“前些日子，城中出現了一些騷亂，有幾名不法分子被軍隊擒拿，應當是大夏的密探吧？”
蕭子升沒有隱瞞，“是的，一共來了好幾批，不過都被軍中力士拿下了，無一走脫。”
“倒是有一個人已經衝出了重圍，不過傷勢太重，被暗影之人，在附近的山頭之上抓住了，當天就被副將大人梟了首。”
“首級還在軍營外麵掛著呢。”
衛明臉色大變，“有沒有派人沿途搜索，看其是否將消息傳遞出去？”
蕭子升目光如炬，臉上的神情很是欣賞。
“衛大人心細如塵，看來，不光書讀的好，行事也是有板有眼，周全老道嘛。”
“還請放心，沿途都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衛明這才放下心來，出聲問詢，“大夏那邊的情況如何？”
蕭子升的表情，有些肅穆，抬眼上下打量著衛明，沉聲開口。
“本來，這些都是軍中秘聞，不可以對外說的，不過，我相信衛大人的人品，特此告知，還望不要亂傳。”
“若是被大帥問責，你我都得以死謝罪。”
衛明直接發誓，“我衛明發誓，絕不將今日所見所聞公之於眾，如有違背，真靈不存。”
蕭子升再無疑慮，低聲開口，“據密探來報，大夏來勢洶洶，興兵五百餘萬，由鎮國公顧庭州親自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