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嬸還想再說什麼,但傅宵寒已經不耐煩的看了門口的人一眼。
聞訊而來的保安立即上前將人帶走了。
康嬸原本還想再鬨一場的,但此時被保安拉著根本說不出話。
最後,她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桑旎。
後者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的表情。
剛開始看見傅宵寒的時候她是有詫異,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包括剛才在自己麵前上演的這一幕幕,她都隻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安靜的看著。
病房其他圍觀的人也都被遣散了。
最開始的護工有些怯懦的看了傅宵寒一眼後,借口說自己要去買午飯,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把門關上了。
等關門的聲音傳來,桑旎這才說道,“傅總,可以把手鬆開了嗎?”
傅宵寒好像也沒意識到自己一直攥著她的手。
此時桑旎的話音落下,他才好像突然醒過來了一樣,將手鬆開了。
但很快,他沉著臉色看她,“你在彆人的麵前就這麼軟弱是吧?任由她指著鼻子罵你?在我麵前你怎麼不這樣?”
桑旎先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這才抬起頭來,“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罵我了,我已經習慣。”
她這個回答卻是傅宵寒沒有想到的。
他也明顯愣了愣。
桑旎繼續說道,“我住在陶然居的時候,她就經常對我擺臉色,也經常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你不知道嗎?”
傅宵寒沉默了。
也是,他當然不知道。
桑旎又看向了病床上的人,“而且她今天說的……其實也沒錯,你母親會變成這樣,我的確有責任,就連你之前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桑旎其實也沒有嘲諷他的意思。
隻是單純的告訴他……這個事實而已。
但傅宵寒的臉色卻明顯更難看了,眼睛看向她,卻不再是往日的淩厲和壓迫感,隻是那麼安靜的……看著她。
可偏偏是那樣的眼神,桑旎突然不敢和他對視了。
將眼睛轉開後,她也說道,“算了,我今天已經來看過她,以後大概率也不會來了。”
“至於剛才的事情……那是你家的傭人,我也沒權利管什麼,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鬨的太大了,更不要……將我牽扯進去。”
話說完,她也往前麵走。
但下一刻,傅宵寒的聲音卻從後麵傳來,“既然你之前受了那麼多委屈,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是不喜歡在陶然居住,你也應該告訴我,而不是……”
“一個隻會在有需求的時候才會讓我去他房間的丈夫,你指望我跟他說什麼?”桑旎打斷了他的話,再說道,“我今天來這兒,就是對你母親的一點愧疚而已,希望傅總不要會過意了。”
話說完,桑旎也直接往前麵走。
出了病房門,桑旎也在心裡後悔和懊惱——她今天,不應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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