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旎知道,其實他就是為了跟她證明她的清白。
等到了包廂中,裡麵果然是清一色的男人。
桑旎如今已經很少露麵了。
從前偶爾還會跟傅宵寒參加一下公開活動,但現在卻是連活動也不參加了,上一次露麵還是在婚禮的時候。
但婚禮沒能進行到最後,所以他們也沒有跟她說話的機會。
此時見到了她,一個個立即笑著說要給她敬酒。
“我太太之前就說了要找您聊天,這兩天她在家辦了個茶話會,您有時間可要參加。”
“聽說您喜歡畫畫是嗎?我之前在拍賣會上……”
桑旎最不願意應付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了。
之前在桑瑜工作是不得已為之。
但現在她卻是一句話也不想要應付。
好在傅宵寒倒是看出了她勉強的意思,於是直接伸手幫她將酒杯接了過去。
“她現在喝不了,我來吧。”
其實按照傅宵寒的身份,此時就算不喝了直接帶她走也是可以的。
但他偏偏沒有這麼做。
就當著眾人的麵,將那一杯酒喝了下去。
周圍人的笑容瞬間變得狹促起來。
“傅總這是心疼您太太了。”
“傅太太真是好福氣啊,二位真幸福。”
桑旎沒有說話,眼看著傅宵寒就要喝第二杯的時候,她才攔住了他,“你才剛出院,不要命了?”
她的聲音是壓低了的,但動作在場的人卻是看的清楚。
那些狹促的聲音瞬間更大了一些。
桑旎顧不上管,隻皺眉看著傅宵寒。
後者笑了起來,然後將酒杯放了回去,“嗯,那就不喝了。”
話說完,他也看向其他人,“我太太管得嚴,接下來的這一場我也陪不了了,幾位玩得儘興,單記我名字上就可以了。”
他的話說完,在場的人又都是一番寒暄。
然後,他們兩人才終於能從包廂中出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上了車,桑旎也問傅宵寒。
後者挑了挑眉,“什麼故意的?”
桑旎不說話了,隻看著他。
“我就是不想陪他們去下一場喝酒而已。”傅宵寒倒是很快坦白了,“但又不能直接說,隻能拉你找了個借口。”
傅宵寒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但桑旎覺得並不止如此。
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追問,隻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和窗外那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關洛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長的時間了。
眼睫毛上都落了一層雪花,原本圓潤的臉龐似乎瘦了一圈,此時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這邊。
桑旎輕輕皺起了眉頭。
那邊的傅宵寒卻好像沒有發現一樣,隻將她的手拉了過去,捏在掌心中把玩著。
桑旎沒有管他。
而他們的車子則是就這麼開了出去。
——毫無停留地從關洛身邊滑過。
桑旎抿了抿嘴唇,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傅宵寒,“你今天碰見關醫生了?”
“誰?”
“關醫生。”
傅宵寒還是一臉的不解,桑旎隻能說清楚,“關洛,關醫生。”
“你們……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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