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垣的唇角向上揚了起來，那張臉上已經不複以前的半分溫和。
有的，隻有淩厲和冷冽。
桑旎的心頭也跟著一震！
但她很快又冷靜下來，說道，“不是你。”
“哦？”
“你隻是不想和蘇韻結婚而已，而在這之前，蘇韻已經因為涉嫌綁架和傷害我被判刑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需要再針對他們蘇家，所以，不是你。”
桑旎的分析很是冷靜。
季煜垣看著她，唇角笑容卻是更深了幾分，“所以，我是不是還應該感到高興？因為你對我的這份……信任？”
這算是信任嗎？
桑旎也不知道。
但如果讓她說，更多的隻是因為她覺得季煜垣沒有必要做這樣多餘的事情罷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不是季煜垣做的話，那……
“是傅宵寒做的。”
就好像知道桑旎在想什麼一樣，季煜垣很快說道。
桑旎也立即看向了他。
季煜垣笑了笑，“你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知道的，就算蘇韻犯了錯，蘇家肯定也會想儘辦法將這件事壓下去，但如果牽扯到你就不一樣了，傅宵寒……不會放過她。”
“後來，雖然遲到了一些，但他到底還是幫你還擊了。”
桑旎沒有說話了。
季煜垣看著她，“你不感動嗎？”
“感動什麼？”
“自然是感動有這麼一個男人這樣對你好。”季煜垣說道，“當時他自己可是一堆的事情，卻還是這樣將你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他一定……很喜歡你吧？”
“這就是你今天要跟我說的話？”
桑旎這句話說完，季煜垣的眉頭倒是向上挑了挑。
然後，他搖頭，“不是。”
“我想要說的是……雖然傅宵寒為你付出的的確不少，但他好像從來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而且你們兩人的性格其實一點兒也不合適，他習慣去做，卻是什麼也不說，而你更是從來不會直接清楚的跟他表達你的需求，所以你們的相處……注定會很累，也注定會受傷。”
“所以桑旎，你要不要重新考慮跟我在一起？”
季煜垣的話題轉的很快。
生硬到桑旎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可季煜垣就坐在那裡，認真的看著她。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表情才有了一點點的溶解。
讓桑旎看見了從前他的一點點的影子。
可她從前認識的季煜垣就是真實的了嗎？
桑旎覺得未必。
而且，他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她，就不會將她當成一顆對付蘇韻的棋子一樣推出去了。
就算他那個時候算準了時間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但萬一呢？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會有變故。
桑旎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
但或許就是因為她曾經的一次次不被選擇。
所以她現在想要的僅僅是一個，每次都可以毫不猶豫選擇自己的人。
不管他是貧窮還是富貴，她更不在乎他的身份如何。
而季煜垣顯然並不符合這個條件。
所以桑旎很快搖頭，“抱歉，我不想。”
她的話說完，季煜垣的表情倒是微微變了變。
然後，他慢慢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吧？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