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愣了下,三兩步竄至窗前,當她探頭往外看,正好瞧見隔壁的書齋。
書齋早已打烊,可她神色突地一變,
“壞了!難不成?”
恐怕是她下午找劉掌櫃詢問時,被那少年聽見了。
一想那個脆皮兒,本就弱不禁風,跟個瓷器似的。平時溫馴恬靜,可誰知竟然蔫了吧唧憋了個大的。
言卿捂了下腦門,原地轉兩圈兒,又皺著眉看了看窗外的足跡。
“啊啊啊,真該死呀!!”
她重重一咬牙,然後翻窗而出,
皺著眉檢查地麵這些足跡,撚起了一抹濕潤的泥土,然後立即起身看向了遠方。
從前學過不少尋蹤偵查方麵的技能,可她萬萬沒成想,有朝一日竟要用在這個女尊男卑的地方。
不消片刻,言卿鎖定了一個方向,旋即蹭地一聲衝進這滿天的雨霧之中。
…
此時夜色已深,破舊的縣城裡漂泊起淡淡的白霧,那些白霧捎來幾分濕冷之意。
那名身形孱弱的少年,身著一件單薄的衣裳,從遠方的霧氣中走來。
這深秋時節本就天寒,夜裡濕潤的霧氣也好似使他眉眼掛上了薄霜。
不久,他微微駐足,恬靜文弱地徐徐仰首,
隻見這是一家鋪子,大紅燈籠高掛,匾額上的字體龍飛鳳舞。
——嵊唐賭坊。
這嵊唐賭坊和赤牙錢莊一樣,同是孫娘子名下產業,且皆由孫娘子那些夫侍們代為打理。
江雪翎以前曾聽四哥提起過這個地方,據傳這家賭坊的話事人姓溫,是孫娘子的側夫之一。
思忖之後,他舉起了手,輕叩賭坊大門。
“誰呀?”
吱呀一聲,守門的夥計探出頭來。
隻見門外的少年微微彎唇,好似在笑,可那神韻氣質卻又很是哀傷。
他看起來格外恬靜,柔美的臉頰既有幾分俊麗,也有幾分溫柔,但並不女氣。
“小郎君,您這是?”
夥計有些意外,隻覺這人氣質太過清澈。
好似一汪水,也好似一汩清泉,與賭坊這邊的烏煙瘴氣格格不入。
真若形容一下,這門外的少年不像個賭徒,沒那些猖狂貪婪,反而柔美進了骨子裡,叫人一看,就覺得像是個良人家的小郎君,本不該出入此地。
“勞駕,我是為尋兄長而來,”恰在這時少年徐徐開口,他嗓音輕柔,卻又好似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
“家中妻主向來性急,見兄長外出未歸,這才遣我來尋上一番。”
“敢問店家可否通融?”
那夥計又是一愣“妻妻妻……妻主?哎呦,小郎君,您咋不咋說?”
夥計嚇一大跳,這妻主娘子們的事情可耽誤不得,不然萬一把人惹毛了,那可是要小命不保的。
那夥計連忙讓了一步,旋即道“您請您請,不過您家兄長是何人?可是咱們這地方的常客?若是常客隻要您報出大名,我準能認得。”
江雪翎微微垂眸,一抹清風刮亂了他的發,他抬起了手,將臉頰旁的碎發掛回耳後,旋即又恬淡地彎了彎唇,說“家兄,江斯蘅。”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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