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言卿低頭一看,就見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素衣,因扯開腰帶而淩亂敞開。
這地方的女人從不穿肚兜,她那些衣服裡也沒有這個,這些天一直掛空檔來著。
如今一見這大片嬌嫩,大片雪白,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頓時身子一抽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賊老天!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變態啊!??”
簡直崩潰,簡直無語,她手忙腳亂噌地一下想攏好自己的衣裳,可下一刻,手腕叫人握住,那人也用力一扯,她踉蹌著撞進江孤昀懷裡。
人都要氣懵了,突然男人那隻冰冷的手,順著她柔軟的腰線往上撫,他狹長鳳眸溢出冰色,但神色也越發昏沉,如黑夜沉浮。
“怎麼,妻主為何如此慌張?”
“那日深夜,妻主曾趁夜而來,不但自薦枕席,還曾想扯開孤昀的衣裳。”
“此前孤昀不識好歹,一味地拒絕妻主,但如今刑獄走一遭,著實也想開了不少。”
“可為何妻主竟反而不願?”
那涼薄的嗓音一片清寒,他再度傾身,那手也越發放肆,而言卿怔了怔。
那天深夜?
是江孤昀、江雋意,這兩人被送進刑獄前?
等等,這死變態難不成?
“妻主!!二哥??”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突然,一個驚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此刻言卿衣衫不整,仿佛被江孤昀圈入懷中,腦子還有點宕機,那衣袍敞開,大片香肩映入那人的眼,
而那一身青衣的江孤昀則微微俯首,好似在同她耳鬢廝磨,那張淡色的薄唇更是含住她半個耳尖。
兩人這模樣怎麼看怎麼曖昧,怎麼看怎麼讓人聯想起那檔子的事情。
言卿嚇了一大跳,噌地一下用力推開江孤昀,自己也飛快轉身,攏了攏這一身衣裳,抓起腰帶係得緊緊的。
她頭皮直發麻,熱氣直往臉上衝,簡直尷尬得腳趾摳地,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避難,真是沒臉見人了。
這叫啥事兒呀?
不遠處,一人身著陳舊黑衣,那張俊臉活像慘遭雷劈,他眼神都直了。
輕佻的鳳眸微微擴張,薄唇翕合了許久,而後又費解地看了看江孤昀那邊。
江孤昀則身形一晃,他踉蹌著,背倚著一棵槐楊樹,那臉色好似越發蒼白,本就沒多少血色的麵容,也變得越發清冷,越發虛淡。
鳳眸微闔,他長籲口氣,這才冷眼瞥向江斯蘅那邊,“你怎麼在這兒?”
虧他以為自己挑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以為這地方無人。
江斯蘅又是一怔,半晌,才指了指扛在肩上的麅子道“小六兒今日跟妻主下山,我就想著進山弄點東西。”
回答之後,他又指了指拴在腰上的兩隻野雞,本是心想老二小五在刑獄吃了不少苦,想幫這倆人補補身子的,可誰知?
江斯蘅眼皮子一陣抽搐,又看了他家那位如陽春白雪的二哥,就不太明白。
這人平日風光霽月,多少有些仙氣兒在身上,縱使六兒也有仙氣,可六兒更空靈,更純粹,就好似那少不更事的小仙人。
可這位二哥則好似屹立於天山雪巔,運籌帷幄,滿身霜寒,那份孤芳自賞,就好似以眾生為棋,神祗遺立於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