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立即上車!先回醫廬!”
廖先生匆忙吩咐,那神色也凝重了些。
隻是,怪了,
這大梁妻主便是覺醒信香,也僅僅隻覺醒一種而已,那信香就仿佛是妻主娘子們的標誌,一人也僅僅隻有一種標誌而已。
可為何鶯兒身上竟有兩種完全不同的香氣在彌漫?
冰火兩重天,一冷一熱,卻也著實古怪得很。
等江雲庭把言卿抱上馬車,廖豔輝立即探脈,接著那神色又是一怔,他一臉驚愕。
“……一寸灰呢??”
許是太過吃驚,他竟忘了掩飾,當這話脫口而出,哪怕聲如蚊蚋,但也依然叫離他最近的江孤昀聽入耳中。
隻是此刻實在來不及細想,他不禁看眼言卿那邊,見那位言姓妻主正在蹙眉呻吟,不知怎的他心裡突然不太舒服。
或許,他還是更願意看這人平日那副冷冷清清,或是疏離淡笑,或是眉眼羲和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種,被那信香折磨得渾渾噩噩,神色也溢出難以忍耐的痛苦……
“廖先生,不知可有紓解之法?”
江孤昀問完,老三他們也已擠進這小小的馬車。
那看似寡言的痕臉車夫已甩出鞭子,馬車直奔縣城,從縣城穿過,又直奔城西。
廖先生那醫廬位於城西的亂葬崗附近。
他皺著眉瞥眼這些江姓郎君,旋即又取出了一套金針。
一針刺入言卿眉心,而另一針刺入言卿心脈,那針尾在輕顫。
“堵不如疏。”
在他說這話的同時,又迅速點住言卿身上幾處穴位,刹那之間,那些潛伏在言卿體內,本就已躍躍欲試躁動不安的香氣,頃刻間如泄洪一般洶湧而出。
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實在是濃烈至極。
就隻這麼一刹那的功夫,馬車內的幾人全是怔忡,在這份來自信香的衝擊之下,險些難以維持清醒,
便是外頭那名車夫也是一臉呆滯,一瞬全僵硬在這兒。
但微風拂過,已是近冬時節,馬車外的寒風從簾外掀來,驅散了這滿車濃烈的香氣,也令處於窒息之中的其人稍微清醒了幾分。
“這……”
老三江雲庭遲疑片刻,又不禁看了看二哥那邊,
“這好似……這似乎,並非凡品信香?”
他們對這沒什麼經驗,但不論是江氏宗族的妻主娘子,又或者是這嵊唐縣其餘的妻主娘子,哪怕是那位執掌嵊唐官媒的崔大人,也全部都隻是凡品信香而已。
而在凡品之上則是珍品,整個幽州也總共才三人而已,並且其中一位便是隔壁那位沭陽官媒的執掌者,姚大人,姚千音。
江雲庭此前從未見識過珍品信香,但那個岑佑情號稱信香品級遠超尋常妻主,距離珍品也僅隻半步之遙,可哪怕是岑佑情那樣的信香,也遠不至於像這位言妻主一般。
沒這般濃烈,更沒這般駭人的攻擊性。
甚至那些香氣中並無任何個人意誌,僅僅隻是一抹香氣的散發都險些叫他們這些人被衝成傻子。
但凡其中蘊含一些個人意誌,那般的蠻橫又不容違抗,這所造成的殺傷力絕對會遠超常人的想象。
喜歡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