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有點理解,江家這些人的品行她是知道的,可夜鶯此前隱於暗處做了那麼多,卻從未與這些人交心,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不得不謹慎,不得不小心,也不得不如履薄冰,她絕不能走錯任何一步,絕不能輕信任何人,否則她必死無疑。
許久,夜厭爵又長籲口氣,忽然就問“鶯兒她,當真已死?”
言卿又一怔,旋即那神色也不禁端正了起來。
“在我來時,她就已經因為一寸灰而死。”
夜厭爵心中一澀,但轉念又看了看眼前這位小娘子,一身的冷香,那長相與鶯兒如出一轍,
甚至偶爾的一個神色,神態,那份氣質,神韻,也是有些相似的。
又或者該說,不是她與鶯兒相似,
而是鶯兒像她,鶯兒與她相似。
早在多年前,就已不知不覺活成了另一個她。
江家這邊隻曾見過夜鶯的殘暴狠戾,卻不曾見過,那人其實也有月下淺笑,清冷卓然的一麵,
更不知若是褪下那些清冷,那其實是個燦若驕陽,豔若桃李,滿身馥鬱芬香,足以叫許多人見之驚豔的少女。
她是薔薇,生而帶刺,她熱烈怒放,不懼風雨,她其實並不是那清冽淩人的月色,她是火,炙熱如火,隻是她後來逐漸活成了那副清冽冷月的模樣而已。
夜厭爵忽然心中直發堵,反複地深吸氣,可那神色也越發悵惘。
“……鶯兒若能見到你,若是知曉你活著,定會極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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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有些愣住,“我……活著?”
這話聽起來怎這麼奇怪?
而夜厭爵則是沙啞道“我雖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這些年又究竟身在何處。”
“但既然還活著,既然已經離開了,便絕不該再來沾染這些個是非。”
“苦一次,就夠了,彆再來苦第二次。”
他這話叫言卿越發迷惑。
“什麼叫還活著,什麼叫已離開?夜將軍您這是把我當成了誰?”
而夜厭爵聽後一怔,
本是有許多不解,許多疑問,許多勸言,可如今,竟是又全咽了回去。
她不記得?她怎麼能不記得?
可若她當真不記得,那恐怕也是一件好事,如今的夜家殘破至此,又能夠給她帶去什麼?
難道要讓她像夜鶯那樣為血海深仇而拚上一條命,在群狼猛虎的環伺下掙一條生路?
不,夠了,真的已經夠了,一個夜鶯已經夠了。
許久,夜厭爵又長須口氣,他頹然轉身,看向了江斯蘅那邊,又看了看那雙目通紅一臉怔忡的葉藥童。
“把他放了,”
“我既敢當著他的麵兒提起這些事,自曝其短揭露身份,便因我知曉,他絕不會出賣。”
但江斯蘅僅是冷冷地瞥他一眼,那手依然鎖死葉藥童的咽喉,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他把頭一扭,看向二哥和妻主那邊。
“那位十九叔既是小五的授業恩師,傳授小五一身醫術,又是夜鶯的族叔,是親族,我無法拿他如何。”
“但此事牽連太大,這藥童,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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