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真對那個江虞羲有些好奇了。
這幾日趕路時,也曾從江雋意江斯蘅他們口中聽說過不少關於那人的事情。
就好比,六兒的父親沈叢吟乃是來自琴仙世家,是琴仙世家的幸存者,
但沈叢吟當年因老四江斯蘅而死,那時候六兒尚且年幼,沈叢吟雖曾為其啟蒙,但六兒對音律一道也僅僅隻是初學了幾分皮毛罷了。
後來六兒之所以能有那般造詣,則全是他們那個大哥江虞羲手把手教出來的。
還有老三江雲庭,那一身功夫有一大半全是江虞羲教導出來的。
“你們這大哥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感覺他像是鋪開一張網,又或者是暗中布了什麼局?”
“嗯??”
江雋意一扭頭,一臉好奇地看過來,同時還拚命支棱起耳朵,
“妻主這是有何高見?還是說已經看出點什麼?”
言卿搖搖頭,“高見倒是談不上,但我記得以前似乎聽江孤昀他們說過,江雲庭之所以去威遠鏢局,是你們那位大哥的安排。”
“江斯蘅年少時便去赤牙錢莊當差,也是你那個大哥的安排。”
“你去拜師十九叔,也與你大哥有關。”
“似乎當年十九叔本不願收徒,但他三顧茅廬,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才打動了十九叔,使十九叔願意收下你做關門弟子。”
而以言卿目前所知,那江虞羲似乎是個比江孤昀更加多智的人物,
江孤昀平時一些細節之處,時常會給她一種感覺,仿佛他自愧弗如,自認不如那位長兄大哥。
小五聽後“哈”地一聲,
旋即眼珠一轉,“誰知道呢~~~”
他重新趴回了桌子上,依舊笑吟吟,隻是眸光一垂,也好似回想起什麼。
但想著想著,小五又猛吸一口氣,
他忽然就一臉震驚,扭頭很是錯愕地看向言卿那邊。
不過此時言卿已經轉了一個身,正背對著江雋意同她腦袋上的首飾頭麵做鬥爭。
太沉了,真太沉了,腦袋瓜子都快被這首飾頭麵壓癟了。
以至於他絲毫不知,此刻江雋意正一副驚愕至極的模樣。
“難道……”
“可不對呀,怎麼可能呢?”他又皺了皺眉,像是有什麼想不通。
“一個在幽州,罪籍之身,一個卻是那身份尊貴的王長女……”
“怎麼可能呢?”
小五一臉費解,可接著又想起出發之前,他跟六兒挖出來的那幾個大箱子,裡麵的金銀珠寶,許多首飾頭麵,大多是女子所用,且全是價值不菲。
其中一些甚至價值連城,莫說幽州,就連外麵,也未必能有。
而那幾大箱的金銀珠寶,也不過是他大哥那些私藏的冰山一角罷了。
“但是如果……”
“或許,好像還真有點可能?”
江雋意在那兒嘀嘀咕咕了許久,
而言卿突然一扭頭,“你在這兒自言自語什麼呢?”
江雋意“……”
忽地一僵,然後笑不露齒,“沒有,沒什麼,就隻是有點感慨。”
大概,或許這天底下,當真有那麼一份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她是他江家之妻,
不是夜鶯,而是她,言卿,
又或者該說是夜卿。
她本就應該是他江家之人的妻主才對。
他那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