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哎你怎麼罵人呢?換一個換一個!慕大人想出的這個暗號是真不好聽,”
他嘴巴一撇,好似一臉嗔怪,然後又再次往口中丟了顆花生。
而對麵那侍衛則蹙了蹙眉,才又道“氣勢猛如虎?”
“再換!”
“……寶塔鎮河妖?”
“再換!”
“……勇者無畏懼?”
這就跟對聯似的,隻不過這上聯卻是對應著好幾個下聯。
那小侍衛又轉了轉眼珠兒,然後彎了彎眼,“親人呀!一家人呀!”
他衝上去就想與人勾肩搭背,然而另一名侍衛卻心中一緊,趕忙上前一步,提前一把勾住小侍衛的脖子,並不著痕跡地將他與之前那人隔離開,
“咳,小兄弟,咱幾個是從侯府過來的,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但之前好像曾見那位慕大人斷了一臂?”
小侍衛悄悄一眨眼,然後說“是呀!可不是嘛!”
“昨兒有人假扮成咱慕大人的模樣,慕大人與那人大戰三百回合,那人也是一個有手段的,竟然砍掉了慕大人一條胳膊,”
“害!慕大人傷得重,就在方才曾傳來消息,說慕大人似乎已經昏迷了,哎,真是天可憐見呦……”
“……哦?”
最早曾發話詢問的中年侍衛微微一眯眼,“看來我們那位女侯,倒是對那慕大人關照得很。”
“那是!”小侍衛小嘴兒直叭叭,
“聽說慕大人得了女侯的青眼,隻要此次不死,那定是必有後福~~”
中年侍衛神色一沉,
而此時小侍衛突然抱著肚子“哎呦”一聲,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管不住嘴,估計是吃壞了肚子,兄弟們幫我盯著點,我去方便下!~~”
說完他就貓著腰,腳底抹油嗖地一下朝遠方跑去,
隻是等跑出一段距離後,那小侍衛又重新直起腰,摸了摸自個兒這張還算俊俏的臉,又忍不住回頭往身後看了看,
他眉梢高高地一挑,
“嗬嗬,這老小子,”
“早就防了他這一手兒,”
說完,他再次往口中丟了顆花生,
這正是江小五無疑。
…
另一邊,那幾個侍衛看向中年人問道,
“……正君,這可如何是好?”
“山下被封,那些人也一直在探查,若想下山勢必要暴露行蹤……”
“且女侯如今下落不明,似乎被那些人藏了起來,而女侯下落似乎隻有那個易容仿妝成慕婉清的白衣女子一人知曉……”
聽了這話,那位“正君”蹙了蹙眉,而後又一臉陰沉地看向前方那些石磚紅牆砌起來的華美屋舍,
其中一個房間之中,有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似乎是其中有什麼傷患,正有人在其中醫治,
而門外則是有一名男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白衣白發,
不遠處還有一個身著一襲暗紅衣袍,滿身古銅色的肌膚,身材高大又健壯的男子,也是濃眉緊皺,似乎是擔憂得不行……
這位正君眯了眯眼,他細細思量後,突然道“為今之計,唯有從那假扮慕婉清的女子下手,先設法將門外那幾人引開……”
他看起來還算冷靜,隻是眼底也有謹慎,並無絲毫大意。
須臾,一名心腹裝作十萬火急的模樣飛奔而去。
“這位郎君!不知慕大人情況如何?”
“方才山下傳來消息,說是已發現那蕭長慎的行蹤!”
白衣白發的江虞羲本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但聽了這話他臉色一變,
“他在何處?”
“這……前來報信之人並未言語,您看是先將此事告知女侯,還是您親自去審?”
江虞羲皺了皺眉,似乎在思量著什麼,而後又忍不住望眼那扇緊閉的房門,
這時江雲庭說“左右妻主傷重,一時半刻醒不了,不如你先去處理那蕭長慎的事情?”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江虞羲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