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寒之色冷似冬水,
但六兒僅是恬靜一笑,瞧著便是一副溫柔秀致的模樣。
至於他們大哥江虞羲,倒是一身清閒,仿佛絲毫沒把這個當回事兒。
“他爭任他爭,我自長逍遙。”
雪白長袖一甩,他背著手,好似臨風而立,但那眉眼間卻滿是和悅。
江孤昀“……”
言卿“?”
江虞羲看過來,微笑問“怎麼,難道不是嗎?”
“若小卿當真說不是,那為夫怕是真要為此心碎了。”
言卿“……”
壓根兒屁都沒敢放一個,
但瞧著這一家子,不知怎的忽然就有點頭疼。
等回去之後,
思前想後,言卿又突然起身,“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去哪兒?”小五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一看就是想跟著。
但言卿搖搖頭,
“去找王娘子,以及,我想自己去。”
“……自己?”
小五怔住片刻,而正冷著一張臉,也看不出高興不高興的江孤昀“……”
還有方才那無事一身輕的江虞羲“?”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又朝言卿那邊看了過去。
但此刻言卿已推門而出,就這麼離開了梧桐小院。
小五撓撓頭,又狐疑地看了看身後“她這是怎麼了?”
仿佛,貌似,他要是沒記錯,妻主剛剛是把他甩開了,不讓他跟著?
為啥?
以前不論她走到哪兒,他們這些人之中,總會有幾個與她形影不離。
尤其四哥,就跟一條大尾巴似的。
小五又不禁皺皺眉,難不成是因為四哥比較受寵?
所以從前四哥想跟就跟了,而現在四哥沒在家,換成了自己,想跟就被拒絕了?
霎時,小五嘴一癟,忽然就不大開心。
而另一邊,
“妻主……”
小六江雪翎則是佇立在屋簷下,
他就那麼遙遙目送言卿的背影,
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說起來,咱們認識到現在,也算有段日子了,”
“可為啥每次我被那幾天折磨的死去回來,事後腰酸腿疼仿佛大病一場,可你卻啥事兒也沒有?”
小陶娘子此刻正顫巍巍的,活像叫疾風暴雨狠狠摧殘的小白菜一樣,整個人都有氣無力了。
王娘子正與韓娘子閒聊,聞言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她也不知咋,當初在來幽州前,她生母過世比較早,朝廷負責贍養她長大,平時也算吃穿不愁。
不過她生母忘性太大,大概是記錯了她出生的年月日,以至於她覺醒信香時壓根兒就沒準備。
荒山野嶺自個兒熬過去,熬完之後就發現她跟其餘娘子有些不同。
說起來她至今還是一個雛兒,還從未有過那方麵的經曆呢。
對這事一知半解,王娘子隻能歸咎為個人體質不同。
“許是我身體特殊吧,以前聽說曾有一些妻主娘子不必受此所擾。”
小陶娘子“……”
聽後頓時就一臉羨慕,她咋就沒這體質?
她都破皮了啊!
一走道不小心剮蹭一下,那可真是鑽心的疼。
頓時小陶娘子就淚汪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