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庭這耳力是真好,哪怕雙方隔著一大段距離,但依然聽見姚千音那邊鬨出的動靜。
論起聽力,他恐怕也就隻比他大哥差幾分而已,但這天底下又不是人人都是江虞羲,像他大哥那麼妖孽的,那肯定是鳳毛麟角,十分少有。
至於此刻,
言卿被江雲庭單手抱,那手臂很結實,當男人帶著她飛竄起來,隻覺像頭猛虎獵豹似的,滿身全是那叢林獸王的獸性,她也算體驗了一把騰雲駕霧的感覺。
可說到底,這速度真是太快了,跟個莽牛似的橫衝直撞,言卿也是真的沒啥安全感。
以至於幾乎是條件反射,倏地一把摟緊了那人的脖子。
江雲庭“!”
長腿微不可察地一踉蹌,轉瞬又恢複如常,耳邊好似傳來那位妻主雖清冷,卻也帶著幾分小緊張的呼吸聲。
那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畔,仿佛在他耳邊吹拂著,他莫名地喉中一緊,那高壯挺拔的身子也為此僵硬了一瞬。
等片刻之後,
蹭!
兩人就像從天而降,
來時擔心這邊出什麼事兒,畢竟這姚千音可是一位大財主,這姚大人跟言妻主合作多時,青山那邊的煉鐵作坊也全是因此而來,言妻主如今是個隱形巨富,但那金山銀山全是姚大人貢獻的。
江雲庭轟地一聲,當帶著言妻主落地之後,甚至還砸起了一片塵煙,但那雙長腿卻是紮實有力,穩穩地支撐住了。
旋即他頂著一張不苟言笑的冷臉,那雙大手拂過言妻主那柔軟的腰肢,
……好細!
難道是他手太大?感覺兩手一握就能輕鬆合圍。
依然冷著臉,麵無表情地扶著言妻主站穩了,然後就連忙收回了一雙手。
但雙手背負在身後,總覺得不太自在。
除了這言妻主,他可從未摸過任何一位妻主娘子的小腰兒,哪怕這也不算摸,全是順理成章順勢而為,不是他當真起色心,
但不知怎的,心裡頭就是有點發虛,
一時間,他剛正不阿,強裝出一副威嚴勇猛的模樣,卻又好似成了個內裡中空的花架子,那眼神兒真是半點也不敢往言妻主身上多瞟。
多看多錯,這萬一看對眼了呢?
所以不如從根子上掐滅,壓根不去看才好。
這不聽,不看,不去感知,不去觸碰,自然也就沒了那份心動情起的渠道,自然也就更可控,更安全。
他這麼想著。
而此刻,
那位喬娘子橫屍當場,喬娘子那些夫侍護衛已經打開了牢房大門,
姚千音大搖大擺地從牢房裡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還揉著肚子心裡琢磨著,
餓了,開乾之前得先找點吃的墊一墊。
然後一轉眼,就瞧見了言卿,江雲庭“呃……”
言卿“……”
倆人對視時,姚千音好像有點懵,“……言娘子??”
他爺爺的活見鬼了,這言娘子怎麼在這兒,難不成也被擒了?
可濮陽家的人擒這位言娘子作甚,難不成是知道言娘子煉鐵,給她這邊精鐵刀劍?而那些刀劍盔甲又被她悄悄地送進了府城?
所以是想從源頭上按死此事,又或是占為己有?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