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沒成本實在太大了。
當年為他獨孤家那份秘籍,濮陽家已經搭上了太多太多人,隻是他也得想一想,這一回他又該如何脫身。
不論如何,他不願將那位妻主牽扯進來。
想到了言卿,江孤昀又長籲口氣。
“雖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可勉強而為。”
這不是困獸之鬥,而是勢必殺出重圍尋一破局之法!
隻是一步步演變至這等境地,他如今所考慮的已經不再是他自己。
而是他不想,
也不願。
不願在此等著,等那個人來救他,等那個人來為他犯險。
所以他勢必一爭!
待一切結束,再與她一起回去。
…
一切如江孤昀所想。
濮陽忻那邊開始召集,他此刻已經與江尋實分開,雙方隔得很遠,隻是江尋實他們心神不寧,時不時便要朝他這邊望上幾眼。
銷金窟那位鎖三爺也是如此,他提心吊膽地跟著江尋實那些人,卻總是忍不住回頭看看孤身一人,前後左右皆是濮陽家那些護衛的江孤昀。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鎖三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奈何這般緊張的形勢,他那腦子是真有些不太夠用。
等一行人跟隨著城主府的那些護衛們走出地牢。
濮陽忻麵帶寒色“立即清點!看是否多了什麼人,又是否少了什麼人!”
他懷疑青山等人混跡於這些護衛之中,隻是這數百人,到底是難認了些,哪怕是他,一時半刻也分不清究竟誰是城主府的,又有誰是外來的。
立即便有人動作起來,眾人依次報數,
而江孤昀則是混跡於人群中,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又審時度勢分析著當下處境,
如何行事能於他有利,如何才能確保青山眾人的安全,他又不禁看向之前在地牢外頂替看守的那幾人,那也是他從銷金窟帶出來的,
還活著,隻是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似乎已被妻主娘子的信香迷了心神,正一個個滿臉麻木地提起長刀。
他暗自打了個手勢,鎖三爺那邊愣了一下,旋即又猶猶豫豫地看向那幾名被迷了心智的手下,
他牙齦一咬後,又用力一點頭,仿佛在示意江孤昀放心。
而江孤昀卻是一臉的冷靜,直至那報數之聲離他越來越近,他也徐徐地長籲一口氣,又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一把枯葉已於掌中蓄勢待發,
“逃!!”
忽然那清冷之聲赫然響起,同一時間,飛葉成刀,
數枚乾枯的葉子已驟然射出,
但他本就身處那些護衛的包圍之中,濮陽忻那邊也早已有所防備,
幾乎在他動手之時,一道破空聲襲來,有箭矢瞄準了他,本想射殺他心臟,卻因他臨時閃避而洞穿了肩膀,
身側有利刃揮舞,險些砍在背上,雖他一步踏出,但腿上也中了一刀。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姨母當心!”
濮陽忻的臉色立即一變,驚慌之下立即撲向他那位姨母劉夫人,
而劉夫人也瞳孔一縮,一枚乾枯的葉子直奔她麵門,帶著淩厲的殺氣,
若不是濮陽忻及時營救,興許她真要被那枚葉子傷到分毫。
可旁人卻沒劉夫人那麼走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