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喊了起來,
而刹那之間,
“籲!”
江虞羲手腕一擰,勒緊了韁繩,座下駿馬踏雪揚蹄,
而他眉梢一挑,冷冷淡淡地看了過去,“你說……誰是白毛?”
那幾個報信的“?”
愣了一下,
這不是一時嘴快,禿嚕嘴了嗎?
但還沒等解釋,頃刻之間,
“人呢?”
幾乎唰地一下,那馬背上的人不見了,而後隻覺一抹白衣身形一晃,頃刻之間就已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下一刻忽然出手,竟然掐著一人的脖子,將那人整個舉高了起來。
跟在後麵的李銘鶴等人懵了一懵“東家且慢!快住手!那是二公子的人!”
江虞羲像是怔了怔,又重新打量這些人,“……孤昀的人?”
而後手一鬆,那人也摔了個四仰八叉,
如今顫顫巍巍的,解下掛在腰上的一個鑲金令牌說“羲羲羲……羲郎君?”
“小人曹渺,來自銷金窟,另外幾個弟兄則是醉情樓和寶光齋那邊的,”
“奉您家二公子之令,特地來此報信的!”
說完這話,又屁滾尿流的,趕緊摸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交給了江虞羲,
然而那心裡真是哭爹喊娘了。
艸!
這叫脾氣不好?
這到底是哪來的殺神附體,
江樓主也沒說啊,沒說他大哥這麼嗜殺啊?
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可剛不過一時禿嚕,喊了幾聲白毛而已,他爺爺地他命都差點沒了。
嗚嗚嗚嗚嗚!這是人乾的差事嗎?
加錢,必須得加錢!
江樓主要是不加錢,小人他是真要撂挑子不乾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活閻王!!
而與此同時,江虞羲依舊是那副冷清厭倦的平淡樣兒,
但等展信一看後,那神色一頓。
然後指尖一緊,似是捏緊了那封信。
“你們……何時出發的?”
那幾人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說“這……這,臘月底?過年之前?”
江虞羲“……”
所以說,早在過年之前,孤昀就已經與妻主碰頭,且從濮陽城傳信而來。
結果,愣是拖了這麼久,都拖過年了,
而轉念一想,又看了看那幾個麵黃肌瘦的,凍得斯斯哈哈的,活像連續多日沒吃過半頓飽飯的報信之人。
江虞羲“……”
“李銘鶴。”
“在?”
李銘鶴小心上前,而江虞羲已一步踏出,身形一晃就去到十餘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