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說他在提審那個濮陽忻……”
“有什麼好審的?就他那腦子,八成那濮陽忻隻需一個小表情,一個小動作,他就能順藤摸瓜,摸清楚所有原委脈絡。”
“昨兒肯定已經審過了,所以如今是多此一舉。”
“二哥那個小心眼八成是又在趁機公報私仇了……”
濮陽家的那些事兒江小五知曉的不多,就算他們彼此是兄弟,對彼此有著無與倫比的信任,可依然也有一些事情,一些地方,關乎那些往事的,是他們不願觸及的傷痕。
他自己是這樣,二哥也是這樣,甚至就連大哥三哥,其實也遮掩了許多。
那是從未告知任何人。
但總之說一千道一萬,江小五十分確定,他二哥之所以去提審那個濮陽忻,更有可能是為了變著花樣兒地去折磨那個人。
“嘖嘖嘖,多狠一男的,這小心眼子不能惹,不然我屁股是真會疼。”
這麼說著他就繼續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本來是想去找他二哥的,但半路上卻忽然“嗯?”了一聲。
餘光不經意一瞟,瞧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下人,身穿一套家丁服,戴著一頂家丁帽。
可那底盤很穩,氣息綿長,稍微一瞧就能明白,這一定是個習武之人。
而那人見了他,立馬揚起笑容道“五公子,您這是在找江樓主嗎?”
“江樓主人在那邊還沒出來呢。”
那人滿臉賠著笑,
江雋意又瞧了那人好幾眼,然後眼一彎,就笑得特彆地燦爛。
“是的呀,我都來這兒這麼久了,二哥他可真是大忙人。”
而那下人則再次小心一笑,旋即問“公子可需小人去通報?”
江雋意隨意地揮揮手,“不用不用,我閒逛就好,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兒~”
說完,他又瞧那個下人幾眼,可方才那麼一揮手,指尖一揚,無色無味的粉末就已悄然落在那人的身上。
不久,
江雋意溜溜達達地走遠了,而那下人則小心翼翼地長籲口氣。
可轉念之間他神色一凜,立即轉身尋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後飛快寫下一封密信,又從懷中取出香料仔細地塗抹在密信之上。
而後竟將這密信塞進一個不起眼的犄角旮旯。
等做完這一切,確保萬無一失後,這下人這才轉身離開。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隻鳥雀飛了過來,仿佛是被什麼氣味兒吸引,竟然叼走了那封密信振翅飛走。
而不遠處,那樹冠之上,江小五從懷裡摸出幾顆乾殼花生,一腳踩在樹乾上,一腳懸空在樹下晃悠著。
見了這一幕他眉梢一挑,
“哦豁!”
口中嚼著那乾殼花生,他又四處看了看,然後翩然落地,指尖一甩,便好似運筆成神,在樹乾上刻下了一行字,
然後提氣一躍,追著那隻鳥雀飛走了,
隻幾個起落之間就已沒了他蹤影。
…
城主府外,那隻鳥雀撲楞著翅膀飛呀飛,直至飛進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宅邸中。
這宅邸看似普普通通,可如今宅邸內部的一片空地上竟已是擠滿了人。
至少得有八九百,集合在一起,這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可這麼多的人雲集在此處,卻愣是靜得落針可聞,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全場如死寂一般。
甚至哪怕是內力高深者,若非湊近了見到這一幕,也感應不到絲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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