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江雲庭把言卿送到客棧,又裡外打點了一番,然後就這麼轉身走了,
言卿也不知他是去哪兒了,不過那岩漿似的信香總是若有似無,就好似那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他人走了,
但沒走遠,
那些信香還在附近呢,
那估計人也在附近。
與此同時,這客棧斜對角正好有一家茶樓。
江雲庭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這裡是二樓,窗戶微微推開些,窗外全是那呼呼狂刮的風雪,
而從他這兒正好能瞧見對麵的客棧,也能瞧見言卿那屋的窗戶。
但那窗戶卻是緊閉著的。
今日天陰了些,而江雲庭手握一杯茶,這熱茶都已經冷了,他望著那邊怔怔出神。
其實,他心裡多少有些悔意,
後悔自己太遲鈍,後悔糾結了那麼久,後悔等察覺時卻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
但更後悔的是昨夜,孟浪之下行了那種事,不管不顧的親下去,短暫的放縱了他自己,讓那人察覺他那些心思。
其實不該這樣的。
“就算讓她知道又能如何?也不過是讓她多添幾分負擔……”
若兩廂情悅,自是心生歡喜,
可他們兩人間,從不是彼此心悅,而是他自己在這兒一頭熱。
“大概在她看來,我應該算是個麻煩,就算不是麻煩,估計也不是什麼能讓人愉快的東西……”
被不愛之人表情衷,偏偏又沒法乾脆利索地撇清關係,沒法眼不見為淨,
那人如今又在做些什麼,又或者,她在想些什麼?
分明不急著回青山,但還是搬出了鏢局,反而住進客棧裡,
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些苦惱,所以才覺得,還是分開一下冷靜冷靜比較好?
江雲庭想著想著,就不禁又想多了幾分,而窗外冷風冷雪,可那般冰冷凜冽,竟還是無法熄滅的心頭的悵然苦悶,
直至,
“駕——!”
遠方有一匹快馬,馬背上的人披著一件黑衣大氅,
江雲庭瞥上一眼,見是威遠鏢局那個總鏢頭賀峰,兩人是拜過把子的,算是結義兄弟。
賀峰勒緊韁繩,馬蹄子高高揚起,他翻身下馬掃落肩頭的積雪,又拍了拍身上,這才走進這茶樓中。
“怎麼回事?”
“我昨兒出城了,今兒一回來就聽說你家那位言娘子下山了?”
“昨兒好像是在鏢局住了一晚,但怎麼還把人送進客棧了?”
江雲庭又愣了愣,才回過神來,他攥緊了手裡那杯茶,沒什麼神采說“鏢局那邊有人認識她,之前幫過忙,她就抽空下山過來聚聚。”
賀峰脫下那件黑衣大氅搭在了椅背上,又卷起了袖子一副大搖大擺的模樣坐在他對麵。
他拿起茶壺給他自己倒了一杯,但喝著感覺怪沒滋味兒的,
“小二,有酒沒?”他扯著脖子往門外喊一聲。
人家開茶樓的,來這兒都是喝茶的,這話把店小二問得一懵,
不過,嘿!
你猜怎麼著?還真有!
小二麻溜上前道,“咱這兒有竹葉青和女兒紅,客官您看您想要哪個?”
“都行!”
反正他就隻是想喝而已。
喜歡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