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太煞風景了!
她十分悲憤地心想,
能不能先彆提這種讓我不安的事情,
其實這白毛已經算是克製了,
江孤昀那邊估計也會是個差不多的情況,
這倆人是屬於心裡比較有數的,
言卿不放心的是另外幾個,
就比如,
她現在一想江雲庭那個體格子,她就心裡直突突,
然後一想江斯蘅那個橫衝直撞的性子,那心裡頭也不太安穩,
小五江雋意更彆提了,一看就知道,那準是一個玩得花的,
也就小六兒能讓她稍微放心,
“哎……”
言卿仿佛一口歎出這輩子都歎不完的氣。
她此刻是真有點想裝傻,像個小王八似的縮回殼子裡了。
…
成親了……
成親了?
成親了!
他真的成親了?
同樣的天色下,同樣的梧桐小院,這隻能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好比此刻,屋子裡沒點燈,江雲庭一臉茫然地坐在火炕邊上。
其實昨日,一整個白天,他都跟做夢似的,
不過等入了夜,那邊在洞房花燭,他這耳力太好,就算人聲鼎沸,外頭嘈雜的不行,可還是聽見了一些,
漸漸聽得他自己麵紅耳赤,也是氣喘如牛。
期間他聽見二哥那屋吱呀一聲,之後二哥走出了梧桐小院,
大夥兒全在院外喝喜酒,他二哥似乎低聲與楚熹年等人交談了幾句,而後便把那些人領走了,
大抵是覺得,偷聽小牆角這種事,自家人聽也就聽了,可若不小心叫旁人聽了去,那總歸是不行的。
等後半夜時,院外的喜酒還在繼續,不過多是老族長等人,這酒席座位也很有講究,基本上那些學過武的,疑似聽力好的,早在大禮之後就被安排在了最外圍,
但江雲庭有點坐不住了,
起初在屋裡一臉僵硬,隻能聽著,而漸漸口乾舌燥,扯著自己的衣裳,敞開了衣襟,又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大哥那邊是一宿沒睡,他這邊也一樣,估計另外幾個也是這樣,
等天亮時,這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江雲庭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出門衝了個冷水澡,
路過大哥房門時,聽見屋裡傳來一聲又一聲悶哼,本來倆人該是在炕上的,但似乎已經從炕上下來了,不知是桌椅還是櫃子,發出一陣陣的吱呀聲。
他這邊光著膀子,但衝洗冷水時,也總忍不住地往那屋瞟上一眼,
他二哥從外麵回來了,昨夜一走就沒了人影兒,如今回來後見那衣裳濕氣很重,那黑發也沾了些水跡,
想起後山有池塘湖泊,一開春便全已化凍,江雲庭又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老二看似清清冷冷的,但恐怕是跟他一樣。
不過他二哥一臉疲倦,似乎是想回房,但路過他時又忽地一皺眉,斜睨一眼他褲子,然後又冷冷一扭頭,轉身去找小五了。
“個不是人的!”
“他綁了我一整晚,一整晚呀!哪有人新婚之夜是這麼過的呀?”
“氣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