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後連續三日,某個白毛忙著與妻主鬼混,
但也正好是在這三日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且這消息還傳到楚熹年這邊,
以至於昨夜二人一照麵,皆是臉色不大好,
如今迎著這滿山春寒,向來病懨懨的楚熹年因急著趕路並未乘車,而是與江虞羲一樣騎著一匹快馬,
他嗓音沙啞地說,
“且不知消息是否為實,但恐怕無風不起浪。”
“夜家……”
“怕是當真還有人活著。”
不是那些暗衛,也不是為夜家效忠的死士,
而是三年前夜王府覆滅時,
本該死在那時的,
夜家之人,
嫡係之人,
換言之,
那是言卿的血親。
…
接下來江虞羲一走便是幾日,
而青山這邊,江孤昀臉上那張鏤金麵具就從未見他摘下過,
這也意味著他竟然從未與妻主行房。
“咋回事?”
老四為此直撓頭,“難、難不成……難不成二哥是有啥隱疾?”
但不該呀,不能吧,真要是有隱疾,那肯定逃不過小五那雙眼,甚至都不需號脈,打眼一瞧就能看一個分明。
就好比最近三哥氣血太盛,沒少衝涼水澡,後來還是小五開了一帖藥,才讓那人少洗了幾回。
而小五江雋意一聽這話,瞄了他四哥一眼,
很難得,
往常若是這種事,他非得第一個起哄不可,但如今竟然嘴巴跟蚌殼似的,愣是一聲都沒吭。
小六兒在一旁若有所思,他肯定沒像四哥那麼想,二哥那邊之所以沒進展,恐怕還是因為……
六兒想著,然後就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四哥,最後看向坐在一旁皺眉喝悶酒的三哥。
他三哥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看我乾什麼?我可啥都沒有乾。”
六兒“……”
心想,
是啥都沒乾,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而且照常二哥之後就是三哥了,他不急才怪呢,
真若不急也不至於整日氣血沸騰,要麼磕五哥給他開的那些藥,要麼則是自己衝著涼水澡喝悶酒了。
不過因為這,六兒心底也一歎,
“罷了,”
其實他自己心態也有點問題,他原本也很急,也是心心念念地祈盼著,
但如今一看,恐怕那些祈盼,原就不該,
是圖一時,還是圖一世,這個他是能分得清的,
於是六兒也調整了一下,儘量讓他自己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儘量擺正一顆平常心。
而這些事全是潛移默化中完成的,
他二哥這陣子不但沒與妻主行房,且除了第一天外,剩餘幾天都是獨自一人在他自己屋裡過夜的。
當下出來一瞧,瞟眼那幾人的神色,心中算是安定了大半。
這就像從前那些年,每當大哥外出時,他這個當老二的就成了家裡的主心骨,成了兄弟中的定海神針,凡事總得他把持,
一旦出了錯,也總得他負責修正,
做這種事,他算是駕輕就熟了,甚至有些時候根本不必他多嘴,他隻需擺出幾分態度,那幾個自然而然就全都明白了。
哪怕不明白,但總歸也不至於太出格。
而一連幾日,
江孤昀臉上那張鏤金麵具就一直沒摘下來過,
換言之他這陣子,
竟然從未與言卿行過房。
不過這平靜的日子終究還是動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