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常壽有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先彆說話了，我這不在想呢？”
小燕子的病不是病，主要是在內傷上，而這內傷又牽扯到經脈，原本就是不好養的，這樣一耽誤，更是了不得。
很幸運的是，小燕子的情況並沒有那個老大夫說的那樣嚴重。
能治，但不好治。
常壽在思考，從哪一步下手才能給她養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怕打擾到常壽，人人大氣都不敢喘。
但這樣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碼，常壽在思考說明有的救，沒有直接下等死通知。
永琪胡亂想著，一邊自責自己的粗心，一邊後悔沒堅定地守著小燕子。
甚至永琪都在想，他不要娶欣榮了，等他靠自己這個阿哥身份治好小燕子就帶她遠走高飛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帶好足夠他們快活一輩子的盤纏就逃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做一輩子的神仙眷侶。
總之是要比在這裡受這些委屈要好。
至於額娘，沒了他，額娘還有皇阿瑪，還有老佛爺，小燕子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常壽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永琪的思路。
“五阿哥，小燕子這病，可以治，但是個大麻煩，要從基礎的開始溫養，以後永遠永遠都不可以再動武了。”
聽到可以治，眾人喜笑顏開，能留下命就很好了，不能動武是，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小燕子不這樣想，她的父母還有哥哥都是大俠，她以後卻要做個廢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治好了還能練武嗎？”
常壽很堅定地搖頭“永遠不能。”
小燕子泄了氣“我不治了，死了一了百了。”
“小燕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要我怎麼辦？”永琪有些崩潰，他不明白小燕子為什麼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放棄。
小燕子很是堅定“你知道的，練武是我的命，我可是要做女俠的人，如果一輩子要像紫薇和晴兒那樣柔柔弱弱，我寧願不要活著。”
柳紅恨鐵不成鋼“小燕子，你真是傻，有什麼能比得上活著更重要，原本我們都不抱希望了，如今希望來了，你怎麼反倒放棄了？”
常壽也不明白小燕子的心態，他搖搖頭“你這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罷，我該回去了，我把藥方留下，你若是想活命，就先吃上一個月看看情況。”
柳青忙遞上紙筆“麻煩常太醫了，我們會勸好小燕子的，等一個月後還要麻煩您再來看看小燕子的情況。”
常壽點頭“好說。”
說完，他匆匆寫下方子就要離開。
小燕子這個情況太特殊了，他有了靈感，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記錄下來。
永琪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離開小燕子的，隻能先給常壽令牌讓他先行回去。
“小燕子，你一定要好好吃藥，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呢，我以後日日都會在會賓樓陪著你好不好？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小燕子點點頭，靠到永琪懷中。
這一刻，她想，就算是死，能死在永琪懷中也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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